有爷们的样儿,穿得体面点,精气神儿足点,走路要有器宇轩昂那劲,别懒洋洋的,跟个娘们似的。”
小裴爷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忘损他:“找女人泄火今儿个是来不及了,勉为其难用一下五指兄吧。”
“肯定不会啊,早赶咱俩走了,都是咱俩骨头贱,非得凑上去。”
晏三合缓缓道:“今儿晚上都把精气神养足了,不足的,别跟我进唱春园。不言,记得带上香。”
“那你说,陆时会以什么样瞒天过海的方式,走进唱春园,和咱们见面呢?”
“滚!”
再出来时,天光已经亮了,陆大拿着衣裳等在屏风外头。
猜你妹!
谢知非彻底烦了,咆哮道:“你小子还让不让人睡?”
晏三合:“……”
那便是要化念解魔了。
练完功,他出一身大汗,去净房冲洗。
“听听,戏锣,戏鼓都敲上了。”
“不必了,一会我还有公务要处理。”
同样没有睡意的,是小裴爷。
“明天穿骚包一点,那把折扇别忘了带,让人瞅瞅咱小裴爷也是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别的事情,交给你未来的娘子,她心里有数的。”
“怪不得昨儿个后花园里有动静,敢情是在搭戏台啊。”
带香?
“老爷又清减了。”
陆大看着他空荡荡的身侧,转身走出去,再进来时手上多了根针线。
晏三合有心事的时候,左一个翻身,右一个翻身,半天都睡不着。
他略有些嫌弃地看着晏三合。
陆大替他把裤子卷过膝盖,用烧着的艾条熏着陆时的右膝盖。
天光还暗的时候,陆府管事陆大像往常一样走进东院。
“啧啧,火气真大。”
其中一个侍卫等他走远了,好奇问,“陆大人还喜欢听戏呐?”
“啧啧,我娘子可真聪明啊。”
谢知非真心看不得这人这么蠢,“在这件事情上,晏三合会不会让我们俩冒险?”
“那不就得了。”
陆大头也没抬,“回老爷,昨儿傍晚就搭好了,一会用罢早饭,您去瞧瞧?”
“心可真大,都这个时候了,他也不怕……”
一只枕头砸过去。
一根艾条熏完,需得大半个时辰,陆时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走!”
陆时的右腿受过伤,阴天下雨就隐隐作痛,最严重的时候,连站都站不起来。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
谢知非伸手帮裴笑的衣裳拉拉平。
今天休沐,不必上朝,陆时穿了件便服。
“后院听戏。”
一旦把心事放下,她比谁都睡得快,几乎是一沾枕头,便没了意识。
话没有再往下说,只是与同伴交换了一个彼此都心领神会的眼神。
要不是我舍不得她给别人受苦,哪能便宜你小子啊!
说好听些是保护老御史,说得难听点……
陆时一惯风度好,与侍卫说话的时候,还微微欠了下身子。
“我再问你。”
所有人心里一下子热血沸腾起来。
“回老爷,您不到,他们哪敢啊,这不是在试戏吗。”
谢知非心累地闭上眼睛,暗示他可以滚了。
陆时放下筷子,淡淡道:“瞧瞧去。”
陆时任由他动作了一会,问,“园子里都布置好了?”
院门守着两个侍卫,
“信。”
他回房冷静下来一想,想出一身的冷汗。
“我哪知道?”
“你猜猜。”
谢知非已经睡下,刚迷迷糊糊呢,忽然听到开门声,随即一个脑袋出现在眼睛上方。
小裴爷眼珠子慢悠悠转一圈,“但现在回头想想,未必不是在救她的命,逼她不要掺和进来。”
另一侍卫:“从没听说过啊!”
“当,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锣声传来。
侍卫冷笑:“哟,这大戏还真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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