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也行,里短也行,就像你儿子平常给你写的家信一样。如果我没有料错……”
你现在是整个谢府的祖宗。
“把谢府的孝子孝孙有一个算一个,都叫到病床前。”
“怎么可能是我?”
谢总管心里嘀咕一声,舔得越发的来劲,“老爷已经沐浴更衣,就在书房等着姑娘呢!”
晏三合:“你家老太太还有气?”
谢总管一见人来,忙撑着伞跑过去,笑得一脸舔狗模样。
“父亲!父亲!”
晏三合用力掐了两把眉心后,推门走进去。
谢道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站不稳。
谢道之拼命地摇头。
“啪哒!”
那样,她就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精于算计的谢府老太太,命丧黄泉;
“晏三合,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因为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对你寄予了深切的希望;
谢总管识人无数,这一刻,他竟然从这背影看到了一种“虽万千人逆之,吾往矣”的气度。
怎么又是直呼姓名?
“除了我父亲外,他还有二子一女。女儿死于难产,儿子在瘟疫中先后去世,这些人,都是他在世上最深的牵挂。”
“他已经没有别的儿女可以牵挂。
谢道之神色茫然。
我是他儿子?
他竟然把我当儿子?
晏三合看他一眼,“谢道之呢?”
“先见谢道之。”
“绝不可能,我没让他们进门,我连门都没有让他们进,晏三合,他应该恨我,你弄错了,你肯定弄错了。”
“晏三合,是你自己说的,一成把握都要试,盖棺事则已,你总不忍心让你祖父走得不安生。”
谢而立想着老太太最疼老三,心一点点沉到底,“万一真的……你赶紧过来见上一面。”
书房里,灯火通明。
“除此之外。”
救命祖宗!
什么?
家信?
谢总管狠狠一噎,“有,有,还喘着呢,就是……”
她整个人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但纤背挺得笔直,步子迈得极稳。
谢知非:“……”
谢知非:“这回总算是记住我名字了?”
“好。”
晏三合冷笑,“再说一遍,不要用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两兄弟在二门口分了道,谢知非见大哥脚步发沉,突然追过去,一拍他的肩。
“因为。”
奇怪。
谢道之蹭的一下站起来,迎上去,小心翼翼的唤一声:“晏姑娘。”
晏三合嫌谢总管碍事,把人往边上一拨,淋着雨,背手走进深宅里。
“那便写吧!”
晏三合站起来,漆黑眼眸与他对视。
谢知非大叫一声,冲过去把人抱住。
谢道之却一把将儿子推开,半爬半跪,跌跌撞撞地爬到晏三合面前。
晏三合没吭声,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
“晏三合。”
晏三合语气说不出的森然,一字一字。
……
抬头,已老泪纵横。
晏三合看着他,“笔墨纸砚准备好了?”
“哥,别担心,我觉得这回有戏。”
是不是又不行了?
谢知非却敏锐的察觉到,晏三合的肩膀往下沉了沉,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一点一点把她压垮。
他来不及细思,便又跑开了。
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割肉,割在了谢道之的身上,他疼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剧烈的换着气。
跟进来的谢知非追问,“你让我父亲写什么?”
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任由谢家倒霉,死人,丢官,最后败落得彻彻底底。
她就可以用整个谢家,为死去的三条人命做陪葬。
反正你们谢家的高楼是踩着他上去的,现在因为他楼塌了,不正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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