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闭上眼睛,回忆起那个场景,那种如鲠在喉的无力感又涌上来。
谢知非愣了愣,一头倒进床里,心里破口大骂:
贼老天,老子去瞧瞧自己家的亲妹子,怎么了?凭什么不让我去?
……
往上一抛。
管事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姑娘是个行家。
裴笑看着李不言笑眯眯的脸,顿时明白为什么谢五十会说这人是根搅屎棍。
晏三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到管事面前。
谢知非指指脖子:“你爹帮她看了吗?”
“在木梨山脚下,他受伤了,我没控制好自己的眼神……他察觉到后,就把目光挪开了,那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正面去瞧她,反面不去瞧她。”
谢知非转过身,一脸不满道:“回头洞房的时候,是不是也得扯上我?”
专门坏事哩。
“给了去淤化血的药,也不知道她擦了没有。”
谢知非一看他走得这样匆忙,浑身上下又有些不得劲了,倒头往床上一躺,心里沉甸甸。
谢知非望着窗外,没有吱声。
“他娘的,不说就不说呗,干什么要人命啊,还有没有王法?我看他就是做贼心虚。”
“没什么可说的,你立刻赶过去瞧瞧她。”
小裴爷一想到晏三合白玉一样的颈脖,被掐得没个人样,就气愤异常。
裴笑看见也只当看不见,他还有话要问呢。
一个人被揭了短,总会狗急跳墙的,由此可见晏三合这一趟并不顺利。
穿着青衣的管事一看那玉佩,心头吃惊,小姑娘年纪轻轻,怀里竟然揣着他们堡主的玉佩。
“姑娘想打听谁?”
“我爹……”
有道理啊!
“暂时没有进展,以后再想办法。”
一根榆木做了十七年,第一次察觉到怦然心动,却只是短短一瞬间,这让李不言不由鼻子一酸。
“那你呢?”
“是陆时身边的人,真不是个东西啊,对个小姑娘都能下死手,忒特么混蛋!”
“不言,你不用为我担心的。”
再往上抛。
“什么?”
小裴心里惦记晏三合,难得没和他计较。
做镖局的,天南海北都有他们的分部,分部又称驿站,韩家堡在京城的驿站,坐落在东大街。
李不言咬牙笑了笑:“代我和我家小姐,向三爷问声好。”
小裴爷:“……”
还是反面。
躺了一会,他猛的坐起来,解下身上的玉佩。
晏三合本来已经睡下了,听说他来,硬撑着爬起来见一面。
晏三合学着她的样子,侧身支着脑袋,没有半点隐瞒,“答案是我确实对他有好感。”
李不言眨了眨眼睛,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抛。
刚刚不言问小裴爷从哪里来,小裴爷说是谢家,那就意味着谢知非是知道她脖子受伤的。
话说开了,晏三合一夜好睡,连个梦都没有。
翌日一早,她用罢早饭,与李不言直奔驿站。
小裴爷二话不说,就往外走,走几步,又折回来,“我总不能空手去吧,拎点啥?”
晏三合:“我要你们帮我打听一个人。”
小裴爷什么都没有带,就带了个人去别院。
小裴爷叹了口气,“让我们提醒一下晏姑娘,悠着些,别把小命给搭进去了。”
他不来,其实也是摆明了态度。
晏三合站起来,“明亭你早点回去吧,我脖子上的伤擦几天药就好,不用惦记。”
以这丫头的性子一定不会甘心,一定会再找机会上门,该怎么帮她呢?
“谢五十,你倒是说句话啊。”
谢知非眼中寒光一闪,“你爹还说了什么?”
“这里面有我的姓名,还有我想打听的人。你拿不定主意,可以飞鸽请示一下你们堡主,两日后我再来。”
说罢,她起身与李不言并肩走出驿站。
管事等人走远,拿出信来一看,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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