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妥,钱到手,谢知非屁股就坐不住,就想跟去别院瞧瞧,可惜屁股刚要抬起来,就被自家老爹叫住。
“……”
“什么怎么看,一个老太监跟我有个屁关系?”
谢而立冷笑一声:“水月庵的心魔不解开,晏姑娘绝不会离开京城,还有段日子呢,可徐徐图之。倒是杜家,行事太过,父亲心里要有个章程。”
“他一走,我房里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昨晚我是和衣而睡的。”
“汤圆跟你们走,她这人细心老实,由她侍候着你,我放心。余下的下人,我会让谢总管在外头另买。
她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也应付不了哭哭啼啼的场面,只用新习得的瘦金体,给谢道之留了一句话:
他让晏三合这么快搬出去,只有一个目的:护好她。
“那宅子我是厚着脸皮问明亭买下来的,花了整整三千两呢!”
谢道之看着小儿子,唇动了动,到底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谢道之发话,账房哪敢耽搁,一盅茶的时间,四千两银子就落到了谢知非的口袋里。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是离别。
谢道之看着这一笔好字,跌坐在太师椅里,无声叹气。
“很是费了我一番口舌。”
“……”
“是,老爷!”
谢而立清楚父亲不会平白无故问这话,反问道:“父亲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停!
停!
停!
晏三合看着这人一张万般委屈的脸,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谢道之点点头。
“老三,严如贤的事情,你怎么看?”
“……”
“朱青昨晚从乱坟岗回来,就派出去打听诸、唐二人。”
晏三合正要拍案而起,只听他话峰一转。
“爹,远香近臭,你且让她去吧。”
谢知非翘着二郎腿,“再说也不远,就安置在明亭的别院里,想她了,一抬腿的事儿。”
谢道之看了眼垂首立在门边的谢总管:“就说我说的,让账房支四千两银子给老三。”
那丫头知道真相后谁也没怪罪,只远远避开了事。
“九十两都不该收!”
喂!
喂!
喂!
这位爷,你住还是我住?
最近皇上不仅没有召他们,连上朝都有些心不在焉。
话落,兄弟俩视线轻轻一碰,又轻轻散开,吊着的一颗心,这时才算落下来。
谢知非在心里得意的笑了,脸上的委屈却半点没有散。
李正家的死,除了警告杜府外,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保住母亲。
老三手往前一摊,嘴里迸出两个字:“银子。”
短短两天的时间,晏三合就悄无声息的搬进了新宅子。
章程是有的,只是还要再思量思量。
“皇上已经连着好几日,上完朝甩甩袖子就走,往常下朝总要召我们议事的,便是没有家国大事,君臣之间也会闲话几句。”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皇帝要防着权臣——
谢道之在心里低骂了一句,目光向大儿子看过去,“老大,你说说?”
“小畜生!”
那是因为权臣太能干了,会被架空啊!
谢道之捋了捋最近朝廷发生的大事,认定是严如贤那一桩事,让陛下心神不宁。
谢知非听到这里,有话要说:“前几日,我夜里被叫出去一趟,严喜为严如贤求情,惹得太孙大怒,东西都砸了。”
谢道之一听这话,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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