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伙计端着酒水、菜肴进来,晏三合挪开视线去看窗外,心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这人心总是跳得很快。
抱着琵琶的芳令上前一步,“两位大人想听什么曲?”
“一种像静尘那样,被赎出去;一种像夏妈妈那样,年老色衰,手底下管着七八个官妓,在教坊司终老,这些都算命好的。”
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琵琶,眼含羞涩,可见是刚刚接客不久。
“随便弹。”
夏妈妈这回的绣帕,直接甩谢知非的脸上,“是啊,大人拢不住银子,妈妈就替大人拢着些。”
“什么?”
说罢,眼神还带着钩子,似嗔似喜地睨了谢知非一眼,然后轻轻垂下了颈脖。
晏三合看着黄芪:“都小心些。”
晏三合:“为什么这么说?”
“教坊司的酒席按酒水分档次。”
谢知非收回手,“朱青?”
门一关,“侍卫”李不言便来不及的问,“三爷,他们是不是传说中的小倌人?”
不管哪儿到哪儿,先干正事要紧,晏三合用手叩叩桌面。
晏三合又问:“竹叶青是什么哑迷?”
说完,她一双妙目淡淡地又扫李不言一眼,掩门而去。
李不言彻底傻眼了,“想得可太周到了。”
夏妈妈嘴角往上一挑,笑得花枝乱颤,“真真是我的冤家,一时半刻都等不急,得罚酒一杯。”
谢知非一边任由伙计擦拭手指,一边耐心解释:“这里最低档的开席酒是黄酒,十两一桌,竹叶青排三档,一百两一桌。”
谢知非食指挑起小伙计的下巴,一脸轻佻道:“心肝,本大人说得对不对?”
这世上的男人都有一个共性:喜新厌旧,嫌老爱嫩。
“姑娘放心。”
李不言在晏三合耳边低语几句,晏三合目光一抬,问谢知非:“她不拆穿吗?”
谢知非浑不在意道:“谁跟钱过不去。”
“三爷负责夏妈妈,这人四十左右的年纪,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一些静尘的事。”
晏三合:“不言和朱青去外头转转,黄芪留下来。”
裴笑端起酒盅的手,忽的一顿。
黄芪冲李不言递眼神,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包房。
别看他们嘴上妈妈妈妈叫得热络,俏生生的小娘子一进门,谁还会多看她一眼,都嫌她老呢。
李不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谢知非指着身边的位置,“妈妈,过来坐。”
“谢大人是个痛快人,痛快人就得喝痛快酒,酒水上竹叶青怎么样?”
这个夏妈妈头一眼偷瞄三合,这一眼偷瞄她,可见是发现了。
两个美少年拿着银子,喜滋滋地去了。
“过来坐啊,愣着干什么?”
“这就周到了?”
片刻后,夏妈妈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两个十分年轻貌美的女子。
晏三合:“像她那样的身份,她家那样的罪名,教坊司会放人吗?”
“好。”
晏三合:“最高的是什么?”
晏三合想着“李三”那人,一口断言:“那么她的赎身就有问题。”
“被送到军营中,最后做了军妓的。”
他娘的,冤家这词是用在这里的吗?这让我的晏三合,情何以堪?
谢知非懒懒把人拥在怀里,“妈妈,你喂我啊!”
晏三合拿着茶盅的手,也一顿。
他娘的,三爷这逢场作戏,有点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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