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人是醉得厉害了,还是嫌弃她送的礼,一会皱眉,一会轻笑,一会又重重的叹出几口气,忿忿不平。
李不言故意不让她好过:“那我生辰的时候,也不见你给我写这样一副字,什么时候谢三爷越过我去了?”
裴太医最后一次上门问诊,检查一通后摆摆手道:“得了姑娘,除了不许跑,不许跳外,你想干啥就干啥吧!”
“不对啊。”
晏三合看到谢知非,暗暗吃惊。
嫉妒他?
不言你是不是傻?
“你永远是第一位的。”晏三合看着她。
他抬起头看着那道背影,背影纤细,瘦弱,却挺得笔直,仿佛在说:谢知非,我祝你长命百岁。
……
丫鬟小红忙不迭的去倒茶,绿绮则去端醒酒汤。
静了片刻,晏三合开口:“来给你送生辰礼,不言。”
两人的日子,都不大好过。
所谓百寿图,就是用不同的字体,只写一个“寿”字。
送他什么?
树上落下来的一片叶子;
也不知从哪里捡来的一束枯花;
最离谱的是有一年她在墙角边抓了一只青蛙,养了半个月,送给他做了生辰礼。
她身后依旧站着那根搅屎棍。
这是一副百寿图。
晏三合不想干啥,她就等着天黑,谢三爷带她去教坊司。
仅仅两天的时间,这人好像瘦了一圈,脸上的轮廓更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一样。
“那是因为……嫉妒啊!”
青石小路上。
因为是双胞胎,两人的生辰都是在一起过。
李不言无声和她对视片刻,扯扯嘴角,乖乖举白旗投了降。
都说树高多危风,但高处能看得远啊。
李不言从脚边拿出个大家伙,往朱青怀里一放,“三爷,小姐和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这玩意最实用。”
而他呢?
谢知非无声勾了勾嘴角,他要护着晏三合,要查当年郑家的旧案,就必须要往上爬一步。
连吃两天清粥小菜,晏三合脸上,身上的红瘆子彻底消了下去。
“谢知非。”
日子更不好过的,是谢府一众的下人,这几日下人们见面,用眼神传递的一句话是:没你什么事儿吧?
“那个不值什么钱。”
还美名其曰青蛙吃害虫,将军打敌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知非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晏三合纳闷地看着李不言:“我说错了?”
谢知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谢三爷没有食言,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静思居的院子里。
一套马鞍?
生辰宴送这东西,亏她晏三合想得出。
妙个屁啊!
吴氏与柳姨娘,一个在知春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禁足;一个在木香院胆战心惊的等消息。
“你去茶肆的时候。”
到了世安院门口,朱青的脚步突然停下来,“爷,是晏姑娘。”
片刻后,她轻轻垂下眼,从袖中掏出一副卷轴:“这也是生辰礼,有空可以看一看,不言,我们走。”
“这什么?”
谢道之这两天都睡在书房,一日三餐都在老太太房里用。
木头好啊,至少不伤着自个!
谢知非用力睁开眼睛。
晏三合认真地看着她,“人家什么事情都揽过去。”
李不言侧过头看着晏三合,意味深长道:“哟,姑娘什么时候写了字啊,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
李不言一耸肩:“他欲求不满。”
前头,谢知非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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