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属于郑淮右的尸体,又是谁的呢?
她为什么忘记了从前的事?
爹一看,脸就沉下来。
“哥,你好好练吧,否则,我压力好大的……”
“爹,我今天画了一副画,你瞧瞧好看不?”
七月十四鬼门大开,万一三爷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条老命也只能跳粪坑里淹死得了。
如此刻骨铭心的痛和恨,她不该忘!
或者……她原本就没有死。
“小裴爷,三爷不见了!”
说得通了;
他把手一摊,得意道:“黑狗的狗牙,最最辟邪不过,这可是好东西啊,十几年才寻着这么一个宝贝……”
他突然大笑起来,贴在谢三爷脸上九年的面具缓缓裂开,隐约透出快意和疯狂来。
谢知非又在心里叹出一口气,我竟然喜欢上了我的妹妹,我差一点就酿成了大错。
“哥,咱们海棠院的出头之日,就看你的了……”
裴笑这时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谢小花,你家老爷知道吗?”
朱青没脸说三爷是夜闯晏姑娘的闺房后才不见的,只含糊道:“每个院都找过了,就是不见人影。”
郑家的尸体没有多一条,没有少一条,她是像他一样,魂魄落进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也正是因为这一件事,才有了七月十四、十五两天的法事。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依旧是断壁残垣;
依旧是一片狼藉。
可真好看啊!
笑着,笑着,眼泪落了下来。
小丫头十分会岔开话题,献宝似的拿出一副画,画上是他,正在舞刀,寥寥几笔,他骨子里藏着的懒怠呼之欲出。
裴笑一边骂,一边拍着自己的额头。
像一个被逼上绝路的疯子。
他从来不是好奇的性子,派人去云南府,安徽府追根溯源,不该是他干的事,谢三爷懒惰成性。
谢知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边舞,一边把那小丫头片子骂个狗血淋头,心说再陪她爬树,再哄她睡觉,他就是小狗。
怪不得她病了他会急,她伤了他会痛,她眉头一蹙,他豁出去这张脸皮,也想替她把眉头抚平了。
她还活着。
她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替死人化念解魔?
是谁教的她?
谢知非毫无血色的面容上睁着一双愁凄的眼睛,闭目,睁目,乞求无边的夜色能降下一点点天光,好让他能迅速看清这团迷雾。
你还压力大?
他心说赶紧的吧,给这丫头找个婆家,早点嫁出去,不能砸手上,烂锅里。
沉重的雨点坠进昏重疲顿的脑子里,谢知非纵身一跳,跳在树上,又顺着树往下爬,稳稳的落在院子里。
淮右来了。
她是我的妹妹。
晏姑娘出事不说,三爷也不见了,整个谢府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三爷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掉,掉了一会,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都说得通了。
“要我说,姨娘这玩意就祸害。”
风,更猛;
“四条巷找过了吗?”他问。
朱青一拍额头,“糟糕,我竟把那处给忘了。”
四条巷?
谢小花两条胖腿直发软。
哎哟我的三爷啊,好好的,你怎么又被鬼勾走了生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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