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道,诗词歌赋对他来说,不过是书生附庸风雅的玩意。
“快看,有小娘子出来了。”
“王爷,头一轮比舞,兰馨拔得头筹;刚刚结束的琴技,兰馨与另一个叫竹香的姑娘不分上下。”
谢知非走出水榭,直奔戏台。
李大侠走到烛火边:“我先看看。”
“一个女子,能写出这样精妙绝伦的诗来,了不起!”
孙符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小的替王爷备下的诗,兰馨只要看到这首诗,就会邀请王爷入屋。”
沈冲推门进来,“殿下,打听到了,题目是用四季作诗或词。”
裴笑见他回来,揪着的心总算放下。
裴笑接住后,片刻不敢耽误,直奔如厕。
就这?
两个婢女等墨晾干,将长卷横在身前,有个书生走近了,一字一句将那诗念出来……
“妙人啊!”
“真真是一首佳作啊!”
谢知非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这会才有心思坐下来喝口茶,在这样异常嘈杂的环境里,他突然很想晏三合。
女子的诗写得再好,也不过是些闺中情,闺中怨,拿不上台面的。
裴笑被他一说,心里突然有些七上八下: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规则宣布完毕,底下的书生们议论开了。
姑奶奶没理他,先展开一张纸,接着又展开另一张……
这边瞧瞧,那边瞧瞧,就差没说一声“新鲜啊,原来男厕长这样。”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拧眉沉思。
而美人也分个长短,像花魁这样浑身三张嘴都被调教出来的处子,才配伺候他汉王。
“这姑娘舞也好,琴也好,若是诗上再胜一筹,今年的花魁就花落她家了。”
谢知非与裴笑你看我,我看你,双双愁眉苦脸:没有悬念,输定了。
她一个只会打打杀杀的二傻子,不可能说出这两个字。
他懒懒地倚着窗户,伸手朝沈冲招了招手,“派人去打听一下,第二轮谁略胜一筹。”
赵彦晋被他这么一说,只觉得身下有股邪火蠢蠢欲动,竟有些等不及。
“看完了没有?”
但太傅这人是个全才,四书五经讲得好,诗词歌赋也精通,他学不到五六分,但一二分是有的。
“今日的第三轮比赛是诗词,主旨是四季,一蛊茶的时间,三位小娘子谁先写完了,就请到台前来。”
赵亦时沉吟片刻:“倒也不难,慕白认为呢?”
“是!”
“这才多长时间就得了?”
小裴爷一辈子没觉得时间这么难捱过。
孙符笑道:“最后一轮诗词比拼,小的前几天就已经告知兰馨题目,她早有准备,作的诗我也看过,相当出彩,请王爷放心。”
小裴爷理了理衣裳,这才从恭房走出来。
“确实不难!”
我应该是听错了。
“快看,她提笔了。”
那丫头在家里做什么?
是不是正勾着脑袋,盼着他们回去呢?
李不言不在她身边,她习惯不习惯?
这才是做事该有的态度!
“四季便是春夏秋冬,古往今来这类的诗词太多,不知道三位小娘子能不能写出新意来。”
……
谢知非替他把茶盅递过去,“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那位李大侠。
怎么还不来?
正等得心急火燎的时候,那人甩着两条膀子走进来了,还一脸好奇的表情。
虽然他们都对写诗写词一窍不通,但诗好诗坏还是能听出来的。
简直不敢相信,兰馨这首诗的水准竟然在怀仁和大哥之上,便是放在这一堆书生里面,也是翘楚。
完了。
白费劲了,还耽误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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