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不是我看不起你家大哥,他连前三甲都没进,想做出好诗好词来,我觉得你是在做梦。”
能做花魁候选人,前两样肯定在背后下过苦功夫,相差不了多少,只有诗词这一样,凭的是聪明,是悟性,是天赋。
让他耍个枪、舞个剑还凑合,让他“诗词歌赋”……三爷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心说这不扯淡吗!
只要想办法作出一首好诗好词,能震住那帮书生,竹香就是妥妥的花魁!
裴笑抓了把头发,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这是高僧写的咒,也开过光,这是我最后的一点绵薄之力。”
恭房里,连看门的仆人都跑去看热闹了,空空荡荡。
他小裴爷打小就没长这两根筋。
“诗词?”
“嗯!”
“别好啊,可都记下了?”
“否则呢?”
敢情她心里有数啊!
小裴爷再次戳她,脸顺势沉下来。
小裴爷抚额长叹,“回头我那冤家问起来,我都没脸说。”
这世上有人心累得快要发疯,有人心大得能装下一条船,还很空旷。
我也没脸说!
“明亭。”
突然,手一顿,他脑中浮现一人。
“那你和殿下说,这事简单,交给我。”
谢知非一把勾住他:“别让二傻子傻乐,你让她想办法去后场探一探,看看怎么把小纸条塞到那竹香手里。”
小裴爷:“太子太傅啊。”
“请我大哥帮帮忙,他是读书人啊!”
谢知非:“不是还有怀仁吗?他先生是谁?”
“你……”
小裴爷也不藏着掖着,忙对着她耳朵说一通细说。
教坊司今儿晚上来得最多的,就是那帮穷酸的书生;选花魁,也是那帮书生最起劲。
得了吧!
你爹要知道你替花魁作弊,还不打死你?
小裴爷:“对了,我家黄芪呢,怎么没见着人?”
小裴爷深深吸一口气,“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先去幕后,想办法和竹香搭上线。”
小裴爷回到座位,用手指戳了一下李不言的胳膊。
季陵川被流放,户部郎中的职位由太子安排的人顶上去,这个职位管着漕运。
正因为发达,所以这里头的事情千丝万缕,新任者没有一年半载,根本摸不清里头的水深水浅。
小裴爷:“我呢?”
好词?
谢知非忽然起身,拍拍李不言,“你坐这别动,我和明亭去如厕。”
谢知非也捧着脑袋,心里“哎哟、哎哟”两声。
都是南边的。
“你用最快的速度把东西送到竹香的手上,让她挑一首最好的记下来。”
谢知非捏着自己的下巴,“他有没有说,这个竹香是什么来路?”
选花魁这事儿,一靠爹妈给的长相,二靠妈妈调教,三靠小娘子自己的脑子,做是做不了假的。
最重要一点——
李不言匆匆忙忙看他一眼,眼神又盯住戏台。
“你回去看着那小姑奶奶。”
书生有书生的傲气和自负,别看一个个嚎得跟发春的野狗似的,这帮人真正看重的,不是长相,不是琴舞,正是文章诗词。
“好了,不逗你。说吧,出什么事?”
和下功夫毫无关系。
一个晃眼,三人走得不见踪影。
“噢!”
一主一仆,主子心思缜密,事事靠谱,只要有她在,塌下来的天都能再顶回去;
仆人?
活吞吞是在街上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姓李的,你要敢把这事搞砸了,我把符和咒都贴你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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