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心思一定:“陆时弹劾严如贤什么?”
谢知非想着父亲的话,“这段时间我不去兵马司,你每天去僧录司点个卯后,就过来陪我。”
当朝第一大太监,离皇帝最近的人,弄权是必然的,这事不足为奇。
他从端茶递水的小太监开始,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从未生过二心。
淫乱宫闱?
那便是染指了皇帝的女人。
裴笑:“汉王带着人去了庄上避暑,现在徐来就是条丧家之犬,到处求爹爹告奶奶呢!”
谢知非扫他一眼,“出了什么事?”
“这位壮士……”
“陛下骂了句‘陆时,你放肆’,便沉着脸直接喊了退朝。”
“大太监严如贤。”
“五十多还能……”
“徐晟呢?”
谢知非的脸色极为难看,“这事儿,谁告诉你的?”
“该五十多了吧。”
“是汤圆偷偷跑来说的,老奴寻思着,还得跟三爷吱会一声。”
严如贤是谁?
陛下身边第一得意人。
谢总管朝小裴爷递了个“劝劝三爷”的眼色,便退了出去。
裴笑一挑眉:“你瞧着吧,不出三个月,陆时肯定告老还乡,和严如贤斗,他有几个胆能斗得过?”
裴笑一耸肩,“你问我,我也正好奇着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谢知非也是头大,抬眼去看裴明亭。
一个太太,一个晏姑娘,这两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只是个下人,下人只听主子的吩咐。
求他办事的人太多,他府上就算是个挑粪的小厮,也好处多多,贪腐也不足为奇。
十二岁净身跟在陛下身边,那时候的陛下,连个王爷都还没封上呢。
“是!”
“神公是个什么玩意?”
裴太医没理会儿子,甩袖离去。
“应不应该也不是我们操心的。”
“弄权,贪腐,还有……”
片刻后,谢总管拎着食盒进来,脸上的五官挤在一处,看着愁眉苦脸。
裴明亭早就气得跟什么似的,黑着一张脸道:“不是我说,你那个娘一不会说话,二不会做事,三还喜欢自以为是,真真是人蠢而不自知。”
“什么?”
“万万不可!”
说得一个字都没有错。
裴明亭便往床边一坐,“谢五十啊,今儿这一天,那叫一个风云跌宕。”
“是!”
“上午,陆时穿绯衣把徐来弹劾了,下午顺天府尹就来了好几拨击鼓鸣冤的人,都是控诉徐晟的。”
谁能信?
谁敢信?
“禁宫里的事儿,陆时一个外臣是怎么知道的?”
“太太这人,只有老爷能治住她。”
裴笑才不劝呢,没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谁?”
谢知非简直好奇的不得了。
“呀,谢总管怎么来了。”
“你的那些好兄弟都替你招呼着呢,听说吐出来不少条人命官司,弄不好,这小子得判个秋后问斩,就看汉王愿不愿意出手救了。”
主仆二人漫长的岁月相伴后,一个封王称帝,一个成了宫里当之无愧的大太监。
从小到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根本不用谢知非开口,就知道他心里在惦记什么。
太监都是些无根的人,最常见的是找几个水灵的宫女对食,做做野鸳鸯。
“严如贤今年多大?”
“既然有神婆,就有神公。她那个性子,一天两天还能坐得住,十天半个月只怕能急死,我们一道帮她。”
这怎么可能!
“谢五十,锦衣卫的人你熟,再逼一逼,动动刑,说不定能让徐晟吐一点他老子的事情出来……”
“回三爷,老奴还没想好,也想请三爷帮着拿个主意。”谢总管态度越发的恭敬。
谢知非有气无力地掀了掀眼皮,“给条活路成不成?”
壮士翻个白眼,回了他四个字。
“忠言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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