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笑道:“三爷呢?”
“宫里流出来的东西,一开始都是流向高门大族,达官贵人;慢慢的,才会传到百姓那里。”
谢知非拍拍朱青:“放我下来。”
谢知非皱皱眉:“你怎么来了?”
朱青让出路,朱氏走到院中,看着两张并排的竹榻,真想打心眼里喊这两人一声“祖宗”。
回了太太?
朱氏顿步转身,目光落在朱门上,两条秀眉渐渐蹙起来。
“大嫂。”
谢知非瞪眼:“晏姑娘,李姑娘会不照顾我吗?”
李不言拿回来的包袱里,一共就装三样东西。
谢知非偏过头,好奇问,“哪来的?”
春桃上前扶住朱氏,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大奶奶怎么这会就把人留下了?”
谢知非收起了不正经,又问了一遍。
晏三合:“正经人也不勾栏听曲。”
两人同时回头——
汤圆搬出竹榻,把两位伤残人士安顿好,又赶紧去沏茶,端出几盘瓜果点心。
“不仅懂,而且很懂。”
她和李不言从来不用这种东西,能知道的……
“这衣服常见吗?”
她一走,院门再次落下。
“水田衣?”
谢知非接着道:“太祖夺天下后,口袋里没银子,咱们先皇后也是个节约的,就将这些杂色布头缝成衣裳,给公主、宫妃穿。
后来就在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妇中流行起来。”
“什么怎么办?”
朱氏拍拍晏三合的胳膊,带着两个丫鬟便离开了。
“在三爷院里当差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谢知非身上疼得越厉害,笑得越邪气,“正经人谁研究这东西?”
晏三合把东西递过去,“三爷看看这胭脂盒,是最近几年的款式,还是从前的?”
晏三合脸一肃:“这东西很重要,你快帮我看看!”
晏三合:“现在是什么款式?”
“是!”
门里门外的人同时一怔。
“晏三合,这事儿你得听我好好解释。”
“小红,绿绮!”朱氏突然冷冷开口。
“我是正经男人,不太懂这些。”
“从前不常见,现在倒是常见的。”
“是用各色零碎布料拼接而成,因整件衣服织料色彩相互交错,形如水田而得名。”
两个丫鬟低垂着头,赶紧跑到静思居门外,一左一右的站立着。
晏三合:“……”让她一个腿残的,照顾一个浑身是伤的?
这?
这他哪知道?
谢知非眉头紧皱,想了想,冲朱青看过去。
谢知非一脸委屈,“虽然我勾栏是勾栏了,听曲也是听曲了,但是……”
“是!”
“大奶奶?”
晏三合:自己悟!
谢知非把盒子拿过来,低下头去看,“……这样式不太像是现在的款式。”
“确定懂。”
“这话怎么说?”
身后的扇子突然停住了。
“三合,我是正经人。”
“是!”
“那便谢了。”
这时,李不言把一只胭脂盒递到晏三合手里。
晏三合没作声,只是将胭脂盒放在手里,颠过来、倒过去的看。
“别但是。”
朱青走到晏三合面前:“劳姑娘帮我照顾下三爷,我去去就来。”
只见汤圆脸色惨白,眼珠子定定的,三魂好像去了两魂。
谢知非又咳嗽一声:这丫鬟已经是你的人,多少也该让她知道一点。
这时,朱氏走到晏三合身旁,拎了衣角蹲下,“脚怎么样,还疼吗?”
朱氏手指着两个丫鬟,“老太太房里的人,给三弟使唤,你瞧瞧人,要中意就留下来,要不中意我回了太太再去挑。”
“留给太太看的。”
朱氏幽幽吐出口气。
“老三一个大男人逗留在晏姑娘院里,太太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自个儿子她舍不得说,晏姑娘就遭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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