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儿:“然后呢?”
裴寓笑:“明儿就停吧。”
“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送到京里?”
倪儿走上前,“那贱人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会正和谢三爷在春风楼用饭呢!”
赵亦时目光森然。
“自焚?”
他如此温柔,整个人像玉般温润俊美,薜玉娘情不自禁地把脸贴过去,细细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儿。
丽人走到近前,含羞看了赵亦时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
玉娘的目光万分不舍地粘着赵亦时,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殿下。”
“不光头发刚洗过,别的也刚……”
“晏三合的婢女到北城兵马司报了案,这事白纸黑字逃不掉,你把这个消息传到刑部。”
“嗯。”
赵亦时拿起一缕,放在鼻尖嗅嗅。
严喜接过空碗,“裴太医,府上总管等在外头,说有急事。”
杜依云心头一跳,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倪儿。
本来她以为,徐晟的命根子是晏三合弄断的,既然晏三合没事,那她身边就一定有帮手。
沈冲正要应声,突然双目暴起,“什么人在外面?”
赵亦时从塌上站起来,在房里踱了几步,忽的笑了。
“患了重病,无医可治。”
赵亦时火速变脸。
“爷,千真万确,案子已经由西城兵马司移交给了锦衣卫,徐来这会在汉王府上哭诉呢!”
杜府,内宅。
“是!”
赵亦时回味着那双眼睛,笑容更深了些。
“怪不得裴家的总管竟找到这里来,敢情徐家是要断后啊!”
赵亦时一怔,手指点了下薜玉娘的唇儿,“你先去,我得空了来瞧你。”
“是,妾告退。”
偌大的京城,能帮她的只有一个谢老三。
是大。
沈冲等她走出院子,才进到里间,“爷,我没来晚吧!”
沈冲也弯起嘴角,“爷,胆子太大了,下手也忒狠了。”
她穿一袭石青色单衣,身形似烟柳垂新,姿态如明霞流云,手里拎着一只小小的食盒。
“回爷,李姑娘作男装打扮,下手十分的利索,徐晟一口咬定行凶的是个男子。”
由此可见,倪儿的话是对的。
她脸上的笑是真的,眼里的情是真的,或许对他那颗心,也是真的。
笑容僵在赵亦时嘴角,“为什么?”
“玉娘这头发,刚洗过?”
二人离开,等在一旁的沈冲立刻上前,附在赵亦时耳边一通低语。
薜玉娘,皇帝为他相中的侧妃,出身不高,但脸蛋、身段样样拔尖。
放眼天下,敢这样盯着他看的女子,寥寥无几。
晏三合的底细,她仔仔细细打听过,就是云南府一个父母双亡,无亲无戚的野丫头,仗着和老太太沾亲带故,来京城投奔。
“什么时候的事?”
赵亦时深深看他一眼,“季陵川什么时候动身?”
赵亦时这才拿起药碗,一口气灌下。
“爷,还有一件事,刚刚南边有消息进京,南宁府知府周也自焚身亡。”
“你留心着些,有什么对李姑娘不利的线索,暗中抹掉。”
他点点头,示意沈冲先去。
片刻后,一宫装丽人袅袅走进来。
“殿下这是做什么?”女子嘴里嗔怨着,眉眼却笑意盈盈。
“当真?”
但谁知道,那真心的背后又暗藏着怎样的算计和杀机?
……
“小姐你想啊,如果不是三爷,谁还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刑部侍郎的独子?”
“然后……”
杜依云冷冷一笑。
“徐来就会想我儿子前脚要掳人,后脚就被割了命根子,这么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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