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举起拐杖又是重重一击,直接把赵亦时击倒在地。
“儿子有情义,那是因为父亲教的好,更是因为父亲有情义。父亲身为储君,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关注之下,不方便行事;儿子是奉父亲之命,在救季家。”
“太孙啊,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贤德啊!”
裴笑懊恼地一拍脑门,理了理衣裳后,大步走进房里。
“季陵川贪腐这么多的银子,他借的是谁的势,仗的是谁的胆?张家吗?”
拐杖在赵亦时的头上敲两下,赵亦时不得不仰起头,定定地看向太子。
他脸色一变,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却忘了自己还拽着裴笑的手。
刹那间,整个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彦洛拄着拐杖,肥胖的身子缓缓站起来。
“是太太。”
杜依云心疼地看着谢知非,“三哥怎么瘦成这样了。”
“太孙如此举动,有情有义,谁听了不夸一声好?连陛下也因为太孙的情义,赦免了季陵川的死罪,多感动啊!”
谢知非刚到院门口,就听到了杜依云的声音。
赵彦洛因为愤怒,脸上的五官皆已扭曲。
谢知非眉头一皱,“我饿了,头有些晕。”
“没有,我等三哥回来再用。”
赵彦洛冷笑得脸上的肉抖了几下。
“父亲。”
“三爷回府了!”
小厮忙上前接过缰绳,又冲一旁的裴笑道:“裴爷也来了,快里边请吧。”
杜依云一听,更心疼了。
“别让我娘等!”
可怜的裴大人被拽得又是一个踉跄,彻底怒了。
赵彦洛突然一拐杖抽过来。
赵亦时红着眼眶,诉道:“父亲,儿子若有此心,天诛地灭,人神同弃!”
赵彦洛连连冷笑。
谢知非摸了摸下巴,每一个字都意有所指:“刚去寺里的时候更瘦,这身子可真没用。”
谢知非翻身下马。
这话字字诛心。
“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是不是劳累啊?兵马司那个差事咱们辞了吧,我让我爹给你寻个又体面、又轻松的差事。”
“贤太孙啊,你是我生的,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汉王得逞?”
赵亦时闭了闭眼睛,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冲赵彦洛行礼。
赵彦洛最恨他这副默默忍受的样子,“抬起头来!”
他转过身,没有立刻迈步,而是挺了挺腰背,一步一步走出院子。
谢知非正要跟上去,杜依云拦住了去路。
吴氏住东路的知春院,院子虽比不得老太太的,却也很幽静。
裴笑听着牙酸,受不了,“你们慢慢吃,我去静思居看看。”
杜依云嘟着红唇,娇嗔道:“三哥,我让我们家厨娘做了红参老鸭煲,最清补不过,一会你多喝两碗。”
“季陵川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我不向皇帝求情,是因为无脸可求。你倒好,明里暗里帮衬不说,竟然还替他去坐牢。”
裴笑的心思早就飞到静思居,可话已经说出口了,这一趟是来给老太太、太太请安的,又不好收回去。
“人神同弃?”
谢知非用力一拽,裴笑被他带的差点一个踉跄。
裴大人这一嗓子,屋里头的人还有听不见的?
谢知非虽然笑着,但语调平平,“你怎么在?”
“儿子告退,父亲保重。”
谢知非自己都没有料到这一声,竟能吼得这么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谢知非:“父亲和大哥呢?”
傍晚,谢府。
“太太,三哥说饿得头晕,开饭吧!”
杜依云笑眯眯的走进屋,伸手晃了晃裴笑的胳膊。
“明亭哥也在这里用了饭再走,太太刚刚还和我说起你呢。真要惦记晏姑娘,咱们就把晏姑娘也叫来一起吃,岂不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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