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驾四。
晏三合:“他们几个呢?”
赵亦时半点没有皇子皇孙的架子,“我不叫贵人,姑娘若愿意,可唤我一声怀仁。”
“我也没时间带你去见他,我去另一处牢狱去见季府十二爷,还有……”
“儿子!”
赵亦时扭头看向谢知非,轻轻笑了。
徐来冷冷地看了狱卒一眼,“只要季陵川咬出张家,这人便没有用处,死了也就死了。”
狱卒掏掏耳朵,心说这季陵川没有被刺激疯吧!
年轻瘦弱的少年躺在地上,气息越来越弱。
另一处牢狱。
你是谁,和谢、裴二人什么关系,我没兴趣知道,更不会往外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放心!”
季陵川像条狗一样手脚并用的爬过去,飞快的从地上捡起那一截手指,老泪纵横。
季陵川绝望地失声痛哭,浊泪和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囚衣上,整张脸说不出的扭曲恐怖。
“爹,你明天下朝早些回来,带我去徐记吃涮羊肉……”
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尴尬。
更何况,人家只是随便这么一说,她若当真,便不知趣了。
晏三合正要点头,却见谢知非黑沉的目光向她看来。
狱卒有些犹豫:“万一……”
……
徐来冷笑一声,“切他一截小指,去给那老贼看。”
“我家主子见季大人这两天睡得太香,有些不太高兴,所以就提前动手了。”
她看得饶有兴趣,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嘴角竟还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你们这帮畜生,杂种,有种冲我来,冲我来啊……”
季家十二爷突然不行,只能连夜出发。
“爹,我来帮你磨墨!”
“季大人,还有最后三个时辰,贵公子能不能保住命,就看季大人识相不识相了。”
她心中明了,“贵人,有些问话太过私密,我必须要一个人去见季陵川。”
裴笑神情黯淡,目光呆滞,一脸“别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母亲——”
虽然马车宽敞精致,但同时坐着五个人,还是稍稍嫌挤了一些。
自己做的孽,跟死了的人有个屁关系?
“晏姑娘,我和明亭、承宇自幼便是好友,只是没有太摆在明面上,望姑娘见谅。”
“你还要祸害季家儿孙到什么时候?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为儿孙后代考虑考虑啊!”
狱卒:“回大人,还没有。”
死一般的窒息如洪水扑面而来,仿佛一只大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喉咙。
狱卒看了眼徐来,低声道:“大人,这人的身子根本禁不住咱们动手。”
为了掩人耳目,朱青、丁一和黄芪留下来,明日随谢府大爷一道回府;
为了掩人耳目,所有人只能坐进皇太孙的马车里。
晏三合掀开眼皮,淡淡道:“贵人不必多解释,我们以后不会再见的,我也不是多嘴之人。”
言外之意——
“是!”
幸好我提前在晏三合那里做了铺垫,否则这局面很难看。
赵亦时:“北司不是那么好进的,他们只能在马车里等我们。”
而赵亦时此刻的目光,都在晏三合身上。
血,顺着额头流下来。
狱卒把锦盒往牢里的地上一扔。
晏三合看了皇太孙几眼后,头一偏,索性闭目养神,心里想的是——
……
这马车正是皇太孙赵亦时的座驾。
可儿子是我的命啊!
“啊——”
“啊——”
老天爷,你这是要活活逼死我季陵川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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