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逼逼叨、逼逼叨的鸟人!来啊,姑奶奶/头一个,赶紧的,谁不动手,谁他妈的就是孙子。”
不对!
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虚空中,脑子里有两块原本各自漂浮着的浮片,咔嚓连接在一起。
晏行拿起她的棋:“不到最后一刻,别轻易认输,你看……”
周也:“是一剑封喉,还是千刀万剐?是砒霜毒酒,还是麻绳白绫?是死在他们几个之前,还是死在他们几个之后?”
“比不上你周大人,把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玩得提溜溜转。”
晏三合突然冲过去,一把握住周也拿着匕首的手。
“能!”
她猛的转过身,双目赤红地盯着李不言,血管里的液体不是因为感动而沸腾燃烧,而是她看到了一线的生机。
“不干什么!”
这是一个念头;
点了头柱香,菩萨却没有保佑我,是点香的谢纨绔不诚心,还是菩萨只收香,不干活——
“你妹的,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废什么屁话!”
周也勃然大怒,“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了你们八百两?”
“晏姑娘,你莫非有什么妄想症?我引着你,我为什么要引着你!”
这丫头……
晏三合:“老汉的凉茶铺,你根本不用把那个装银子的小包袱扔下来。”
两句话,前面一个字都没变,但后面的意思可就千差万别了。
这是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念头!
而就在这时,周也背手走到她身边,弯腰拔起地上的匕首,声音低沉道:
“晏姑娘,选个死法吧!”
晏三合冲他一抬下巴,“周大人费尽心思,一步一步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应该是有所图吧!”
手指又一拐,指向地上碎成渣渣的酒壶,“连这上头的画,都是出自大师之手……”
这是第二个念头;
眼下这个局,要怎么破呢——
晏三合语速异常的快,“我就想问周大人一句话,你费尽心思,一步一步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所谓何事?”
有所图,是肯定,也是对前面那一句的回答。
“孩子!”
裴笑瞪的眼睛几乎突出来:兄弟,她刚刚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谢知非心跳怦怦直跳:我没聋!
周也垂首,不敢置信地看着三合。
人家都已经一记“花心车”将军了,自己这“屏风马”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让属下拿着两方官印去见武僧,他难道就不怕三爷和武僧有什么特殊的暗号约定?
晏三合突然想到了小树林里那些黑衣人一击而退;想到了没有加任何“作料”的酒……
把刀架别人的脖子上,这才是我晏三合干的事——
所谓何事,是问话。
从谢知非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晏三合垂在一侧的手,那手修长苍白,拇指和食指无意识的,一下一下的捻着。
废什么话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周也不立刻杀了他们,还在等什么黄道吉日?
还有!
电光火石间——
反正,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谢知非脱口而出:“他却故意扔下包袱,故意放下两文钱,故意匆匆离去,故意叫而不停。”
裴笑一惊:兄弟,你干什么说话?
谢知非长睫一阖:兄弟,赶紧支援她,别让她独木难支啊。
晏三合不疾不徐地睨了谢知非一眼,慢腾腾地接话道:
“周大人就这么想让我们对你产生疑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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