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有多少人?”
人往山里一钻,就是最善于追捕犯人的锦衣卫来了,一时半会也拿他没办法。
谢知非捏捏鼻梁,努力压下心里的焦虑,这时只听朱青欣喜道:“爷快看,马车来了。”
马车从府衙出发的时候,突然下了一阵雨。
“菩萨怎么说?”
那人似不敢相信,怔怔地看着周也。
“我没骗你吧,以后真的不会逼你喝药了。”
等待;
周也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轻声道:“一会咱们府里有客人来,是京城的客人,我和你说过的。”
裴笑背手走上台阶,一脚跨过门槛的时候,目光飞快地往宅子里探了一眼。
院子黑漆漆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谢知非从怀里掏出一枚信号弹,“智通他们已经埋伏在半里外,有事以它为信。”
呼吸很浅,是高手,而且不止一个。
……
谢知非:“我摆出了我爹,还答应每年多给寺里十个名额,长青把所有武僧都派来了。”
“甜吗?”
谢知非在巷子口翻身下马。
“你喝完这碗药,我就放手,以后再不逼你。”周也笑起来。
裴笑看了眼身前的周也,再转头看看身后的晏三合,一肚子心惊胆战拼命往下压。
一碗药喝光,周也端来清水给他漱口,又顺势帮他把衣服的领子理了理。
跟到了荒郊野外似的。
他担心的倒不是偏不偏的问题,而是担心晏三合那头有没有什么变故,能不能顺利与他会合?
“加快速度!”
门开。
……
裴笑嗅嗅,心里猛地沉一下。
晏三合睁开眼睛,“谢知非,替我向菩萨求了吗?”
这笑,如同这夜风一样,吹来的很慢,消失的很快。
“竟劳周大人亲自开门,罪过罪过。”
巷子深处,远远能看见两盏孤灯,是周府府门口挂着的灯笼;视野再往上,便是气势逼人的大明山。
那人睁开眼睛,看了周也好一会。
“是!”
周也看着他的样子,轻轻笑了。
裴笑激动地一拍掌,“晏三合,你还有什么叮嘱的吗?”
黄芪不知道,另一条道上的朱青也正在疑惑这个问题。
周也伸手从那人的肋下穿过,轻轻把他往上一扶,“是件好事。”
“僻室陋堂,裴大人,里边请。”
晏三合唇一弯,轻轻笑了。
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谢家灯火明亮。
谢知非悬了一路的心这才算是安稳下来。
“爷,大明山怎么这么偏?”
这让她突然想到了几个月前的雨夜,撑着伞跟在谢总管身后的场景。
李不言依旧在擦拭着她的软剑,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擦拭着情人眼角的泪。
“不要再拖着我了,我这条命被你拖整整三年,够久了。”
裴笑抱了抱拳,笑得比见到他亲娘老子都要真诚,“打扰了。”
长廊尽头往右一拐,是个普普通通的院落,这时才看到亮着灯的内堂。
这个姓周的难不成还去过他们百药堂?
裴笑放下车帘,忧心忡忡道:“不知道谢五十这会到了哪里,长青老和尚那头有没有谈妥。”
谢知非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不知道周也是黑衣人中的一个,他谢三爷会夸一声:好一个幽静避世的山居。
院子空荡荡的,连棵草都没有种,院中的空地上突兀地摆着一只大水缸。
这个布局……
六人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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