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三爷浓眉轻扬,半笑不笑地看着她。
你还揉上瘾了?
“晚上有场硬仗,不想输的话,裴大人和小姐都赶紧去补觉,还有你小芪子。”
与裴大人的坐立不安相比,晏三合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深睡眠。
……
黄芪整个人僵成一门柱。
谢知非推开他,走到晏三合面前,二话不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轻轻笑了。
晏三合撑着床沿坐起来,用力揉揉脸,默然良久道:“不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晏三合定定地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样?”裴笑蹭的一下跳起来。
“黄芪,左眼跳财,还是左眼跳灾?”
“走开,走开!”
李不言一把甩开她的手。
李不言坐在夕阳里,用布一下又一下擦拭着软剑。
见她醒来,李不言把剑往腰间一缠,走到床边坐下。
半个时辰!
黄芪脸“腾”的一下红了。
这个李姑娘怎么能这么叫他呢,忒不正经了,不调戏人吗?
谢三爷一走,屋里岑寂了下来。
“去交给周大人。”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爷要写给谁?”
“混账东西,明明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黄芪捂着屁股,刚要辩解几句,突然看到他家爷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李不言把黄芪往身后一扯,道:“顺便观察观察敌情,我擅长做这个。”
“好,咱们就求这个!”
“李不言,这一趟万一真的有事,你不用顾着我……”
晏三合和裴笑一动不动,跟两根木头桩子似的。
“晏三合,你丫给我闭嘴!”
“爷的两只眼睛……都在跳!”
李不言歪着头:“因为我们还没有爬进去探过。”
我这脑袋……
“我去吧!”
如果顺利走出去了,事情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他根本走不出那扇朱门,那就意味着周也对他们起了杀心,那就死翘翘了。
主人庭院中,蔷薇花开得正盛。
黄芪心说:得了吧,就爷你那个性子……
……
“当然不知道啦!”
“爷,你怎么了?”
晏三合突然起身一跳,勾住她的脖子,脸往她脖子上蹭。
这人正是周也。
晏三合抬头看着他,认真想了想,道:“我求得好死!”
半刻钟!
一刻钟!
裴笑拿眼神询问晏三合,见她点点头,才把信交到李不言手中。
边上坐着一人,那人一手拿着扇子扇火,一手时不时的打开药罐,低头往里面看几眼。
“吃的,吃的!”晏三合搂得更紧。
“蠢货啊,遗书还能写给谁?”
……
此刻,他们在等一个决定生死的消息——
黄芪用力一点头:“爷,三爷走远了。”
李不言拿过信,笑了笑。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尤其是周也,这人就像是一个又黑又深的山洞,洞里是什么,是危险还是宝藏,根本不知道。”
李不言作势去推她,恶狠狠道:“我不吃你这一套。”
“帖子给周也拿去了,没见着他的本人,是由衙役转交的。他家在哪里也已经打探清楚了。
见药汁收得差不多了,他把药罐端到一旁,小心地倒出一碗药来,亲自尝了尝后,端进屋里。
屋里陈设豪华,与宅子的简陋极不相配。
黄花梨木的架子床上,半倚半躺着一个白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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