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进京后,就再也没回过娘家。
谢知非默不作声的往前走了两步,定定地站在晏三合前面。
“好。”
他的马还是黄芪在牵着。
这一路赶得急,她竟忘了谢道之曾经说过,大齐国与郑氏一族被灭有关。
这话旁人没听出滋味来,但晏三合却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而你,看到她有事也绝不会见死不救,明白了吗?”
还金刚经?
而裴大人则瘫倒在黄芪的身上,像条死鱼一样,只有进气的份,没有出气的份。
晏三合弯了下眼睛,“如今是,那也就意味着曾经不是,能具体说说吗?”
“虽说是小国,但从来都依附于咱们华夏,算是一个藩属国的所在。”
“大齐国?”
谢知非目光看着远处。
晏三合看了他片刻,什么都没有说,轻轻地吁出口气。
外祖母哎,你这是打算要你宝贝外孙的小命哎!
晏三合举目远眺。
晏三合其实是在咬牙死撑。
这鬼地方,怎么回啊!
谢知非目光闪了闪,爬到晏三合身边,“累不累,要不要这会就休息?”
休整一夜后继续赶路……
“也算不上边境线,朝廷在此设了布政使司,可直接上书给皇上。”
黄芪趁人不注意,偷偷在主子耳边说:“爷,一会下山我背你。”
一条延绵千里的河流将广袤的天地劈成两瓣,即便离得那么远,她依稀能感觉到那河流的宽广和湍急。
温热的气息落下来,晏三合扭头,发现谢知非就站在她身侧。
就冲自己这份吃苦耐劳的劲儿,出身就不会高。
智能和尚见一个个要么脸色惨白,要么奄奄一息,为了振奋人心,他爬到最高处,指着山下,朗声道:
大概是胡茬长出来的原因,他的脸色看上去比平常要沧桑一些。
“有一点不明白,李不言的事情,我由着她自己决定;藩属国的内政,谁作主。”
晏三合脸上浮出一点惊色。
晏三合不懂就问,“什么是藩属国?”
你给老子吃金刚丸都没用。
裴笑腿一软,差点没滚下山去。
“北仓河的另一头,就是大齐国的老街,姑娘你看两边的房舍都不太一样。”
因为失血的原因,她的脸惨白惨白,额头鼻尖都是密密的汗。
什么门第不输给季府……
“所谓藩属国便是你和李不言的关系,你说李不言是你的朋友、同伴,但实际上她是极为听你的话,你让她往东,她不会往西。”
下山是快,但也容易打滑,他挡在她前面……
七座?
来葵水连续五天翻山越岭,这滋味谁试谁知道,可她不习惯嚷嚷,嚷嚷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晏三合微微的眉头一皱,“三爷接着往下说。”
问得漂亮
谢知非:“藩属国的内政,小事可以自己作主,大事则由依附的大国作主。”
李不言头一个爬到山顶,喊道:“智通师傅,这样的山还有几座?”
这几天他算是瞧出来了,六人中最沉默寡言的晏姑娘,其实才是说一不二的老大。
他挣扎着站起来,一抬头,发现晏三合已经站到了智能的边上。
“其实大齐国自秦朝开始,至汉唐便一直是咱们华夏的领土,五代十国后几经战乱,便脱离了华夏的统治,成了一个独立的小国。”
谢知非的声音陡然一沉:“因为两国离得远,先帝至死都瞒在鼓里,华国上下无一人知道。”
吴关月?
晏三合心神一凛。
谢道之说过,这人和他儿子就是屠杀郑氏一族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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