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魔吗?”
谢知非咬咬唇,也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手里突然一空。
她想早一点把这个心魔解开,然后知道更多一点过往。
“谢五十,三更半夜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我看你脑子又不正常了。”
裴笑扭头,“嗷”的一声跳起来,脸色变了几变,突然破口大骂。
他不动声色道:“你去看看李大侠,鞋子放那儿,我来烤。”
“晏三合,你还会翻白眼?”谢知非哈哈大笑,笑得放肆又无礼。
“这里是官驿,你们吃的是官家的饭,住进来的就应该是官家的人,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我不找你要银子,找谁?”
“拿着官文的人会是贼?”
长凳上哪还有什么小包袱。
兄弟,梯子都帮你搭好了,赶紧顺着爬下来。
“不许笑。”
那个是神婆,咱们得罪不起,得供起来!
谢五十:我怎么会有又想打死他,又想叫他一声祖宗的复杂心情?
掌柜哀嚎,“官爷啊,那人不是阿猫阿狗啊,人家也拿着官文的。”
“化念解魔也得让人笑啊!”
“那一口饭我习惯性剩下,这个习惯从小就养成的,改不了。”
谢知非不管,一把揪住掌柜的衣襟。
谢知非低头看着她,声音带着些讨好,“晏三合,我们不闹脾气了,和好吧!”
先礼后宾是不可能的了,直接学李不言把刀架在伙计脖子上。
“这就来。”裴笑赶紧穿衣服。
谢知非脸色一变,把手里皂靴一扔,夺路而跑。
“啊?”
“应该是店里哪个小伙计,或者是客人。”
裴笑走到他身边,冲他一挤眼睛。
裴大人完全没意思识到自己说瓢了嘴,“怎么,不见了?”
谢五十:“……”
也是在饭桌上,也是那一口饭,她眼眶含着泪,硬逼自己想把那一口饭吃下去。
门外。
晏神婆声音在背后响起:“敢下手,就不可能还在驿站里,多半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跑路了。”
晏三合又有点被他看恼了,“已经在改了,不劳三爷再操心。”
“这就是你抹了蜜的嘴?”
谢知非眼神柔柔的,“咱不差那一口,也不逼自己。”
说完,她抱着衣服锦鞋蹬蹬上楼,在谢三爷和裴大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轻轻掩上了门。
“……”
这就没法找驿站说理了,只怪你自己没把银子收好。
谢知非心噔噔往下沉,僵硬地扭过头,“晏三合,现在怎么办?”
晏三合抬头看了看那个从门里伸出来的脑袋,“神婆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晏三合垂着眼帘,不吭声。
的的确确不见了!
谢知非怒极反而冷笑,五城兵马司头一个职责就是巡捕盗贼,竟然还有人偷到他头上?
晏三合抬头。
主要是怕吵着李不言,否则这一声门,她非要摔得震天响。
“不用,她睡着了,你银子收好没有。”
谢知非回神,理了理思路道:“明亭,把我的剑拿下来。”
这话说出来,谢知非自己都觉得没脸。
“……”
空气里有什么不对。
谢五十:“……”
“裴明亭!”他大喊一声。
她这一点头,谢三爷不烦躁了,心里还有点喜滋滋的。
晏三合抬头,只见门框边上,那个曾经穿过开裆裤的男子抱胸懒懒靠着,眼神却是杀人的眼神。
掌柜急了,“官爷,做人不能不讲理啊,你要是把银子收妥当了……”
“啪!”
一只金簪子重重搁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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