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明,姚嘉慧抹着眼泪扑在老夫人怀里哭诉,“那个小贱人勾搭完裴堰表哥,又去勾搭世子表哥,祖母是没瞧见,她都坐人家腿上了,还威胁要拔去我的舌头,呜呜呜…”
堂中站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俞寄蓉,她料想到会发生这种场面,抿唇没有说话。
老夫人神色复杂的望了她一眼,拍了拍姚嘉慧,“你先出去,祖母有话与她说。”
姚嘉慧恶狠狠的瞪她一眼,转身擦掉泪又说,“祖母千万记得惩罚她…”
老夫人没说罚,也没说不罚,只是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屋内炭盆烧的火旺,俞寄蓉穿的多,又包裹数层的纱布,直感觉整个人像是架在火上蒸般热的难受。
“祖母,这是表哥交予您的信件。”移步近前,将袖中的信递过去。
并未用蜡油封印,老夫人接过直接撕开一目两行,裴堰用词恳切,字字发自肺腑,可面对权势利益之时,怎会那般好割舍?
“这便是合安的意思?”合上信纸,敛目望向她。
俞寄蓉弯腰跪下,同表哥一样,想劝服站位一事,“祖母,蓉儿虽不懂朝廷大事,但世子他是您的孙儿,何尝有向着外人的道理?”
这话不知哪句刺痛了上位的老人,她像是被人揭开了无情的面目,骤然发怒,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掼了下去,一字一顿咬着牙说出几个字,“他是盛岚的孙儿。”
俞寄蓉快速接茬,“可现在世子管您叫祖母。”
是啊,她同盛岚斗了大半辈子,呵,最终还不是她赢了,面露得意之色,但想起信中之事,还是怒意未消,“你不该妄自揣测祖母的意思,去小佛堂抄写一夜的经书,权当祈福。”
“是。”看样子老夫人是铁了心要把裴雯嫁给太子了。
小佛堂在慈安堂的正后方,跨过月亮门便是,嬷嬷给她开了门,许是可怜她,特意挪了个炭盆,指着落地的长条香几说,“姑娘之前用的文房四宝还在,许是磨没了,您自己研些。”
说罢落了锁,回厢房睡去了。
独留下的俞寄蓉不见仓皇之色,随意坐下,取了一方磨续上水慢慢的磨动,这王府表面瞧着风光,实际上已经四分五裂,人心难测,如世子,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了…
誊写一夜的经文,起早嬷嬷来开了锁,屋檐下又飞上了雪,雾蒙蒙的瞧不见远处的路,秋白等在月亮门下,瞧见她忙跑过来,把自己身上的斗篷披给她,“姑娘,可受得住?”
“没事,姐姐什么时候来的?”俞寄蓉拢了下散落的发丝,问她。
“刚来。”秋白昨日一直等在慈安堂,她家姑娘被罚去抄写经书乃是常事,她提前顺了个荷包给管事嬷嬷,只求别冻着姑娘。
老夫人还没醒,姚嘉慧看着她脸色发白,气势汹汹的走近指着她鼻子问,“快说,你到底用什么下三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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