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有些可怜,那只被蜇的手指头又痛又痒,忍不住凑到唇边拿牙咬了咬,低着头说,“我想……”
她怎么会有拿手指磨牙的动作,蔺峥转开视线,喉结轻微起伏一下,没等她说明白就道:
“你知道你现在是个行走的性信息素传播器吗?如果你跟着我,只会在那些人中间引起更大的混乱,那个凌江念有未婚夫护着都被吓得不敢动,更何况我暂时没时间护着你。”
说这话时他还在抬手腕看时间,扭头看高声怒喝的警察,一切都表明着他很忙很急,没空管她。
凌江玥只能飞快道:“那我去你车上待着行不行?我把车门锁了,打了抗生素就睡觉,行不行?”
“也好。”只要不跟他到那群失去理智的男人中间去,他答应得很干脆。
于是凌江玥在蔺峥的监管下打了抗生素,回到了那辆大G上。
车窗紧闭,沙滩上嘈杂混乱的声音瞬间被隔断在外。
她贴着车窗边,看着蔺峥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迈向人群,伸长手臂抓着一个闹事的男人就往外扯。
以凌江念那五个受害人为中心的一百米内,仿佛是蚂蚁聚集朝圣蚁后的现场,高矮胖瘦的男人挤在一堆分不出谁是谁,但他很显眼,一路制服着发狂的人,直至走到最里面,对着最过分的那些人鸣枪三声。
三声枪响过后,人群的骚乱勉强得到了几秒的控制,警方和蒋雨行他们趁机把男女分开,大声呵斥着,不停高声用“聚众斗殴打架闹事”来给这件事定性。
凌江念似乎有些惊惶过度,不停擦拭着自己的伤口,又把自己裹起来,逃到了一群警察和自愿组织起来的女性中间,终于安全了点。
真可怜。凌江玥面无表情舔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笨拙地给凌江聿打了个电话。
这种需要关心和爱护的时候,怎么能不通知一下家属呢。
“喂?哥,凌江念好像出事了,你要不要来一趟。”
“我?我还好。”
“你最好快点来,她看起来好害怕哦。”
…
傍晚时分的CBD恍若倒置的星河,灯火通明。
凌江聿接到电话时还在酒局上,酒精的味道熏得他胃口极差,一顿饭下来就吃了几根芦笋。
本来打算让助理找个借口把他叫出去,正好这时候接到了妹妹“贴心”的通知。
这比助理想的理由严重多了,他紧紧皱着眉离开酒局,行色匆匆去了地下停车场。
酒局里的人有心留他,看他那神色也不好多说,只能不高兴地问慢一步的助理。
“凌总这是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助理只匆忙解释一句“家里人出了点事”,也匆匆跟着离开。
家里有事,那确实该走。但喝酒谈生意的固定节目才上演到一半,被比自己年轻的人扔在包间里不上不下,还是让人扫兴。
趁着中途出去上洗手间的功夫,有人就聊起这件事,思考着凌家谁出了事,怕不是凌江聿那小子故意找的借口吧。
有更明白的人帮忙解释:“应该是凌家刚刚找回来那个女儿,听说小凌总很紧张自己妹妹。”
“倒也是,没带在身边教养的,就是容易惹事。”
他们点燃支烟走人,洗手间里另一个人缓慢走出来,站在镜子前洗手。
水龙头哗哗的响动在半分钟后归于安静,俞璋看着镜子里自己微皱的眉心,反复回忆刚才那两个中年大肚腩的对话。
凌江玥出事了?
凌江聿赶过去,会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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