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雀牌戏】戏子粉黛惊鬼怪_聂银烛白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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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趁朝云十二鬟,清明纤指点春山。撷来碧翠浮金盏,恰是赏心眉一弯。

  岭南产的金骏眉,属正山小种一脉,如今恰是夏茶最新鲜之时。聂银烛小心仔细地斟好第二泡,金黄色的汤汁在烛光下反射着晶莹欲透的水光来,又随着端茶小步前行的幅度而微微漾着,茶水触碰杯壁,溅起水珠叮当响。

  这一次开新茶,本是为了给茶客们尝个鲜,让喝惯了绿茶的众人也咂摸一下绝顶红茶的滋味,却不想半路杀出个戏子张来,生生将这一盏金骏眉品出了压惊茶的韵味来。

  这边厢,戏子张也顾不得茶汤滚烫了,端起茶碗就一鼓作气灌进了喉咙,好似这碗茶是什么琼浆仙露能救命一般。聂银烛虽心里不悦却不敢多言,毕竟现在众人最想听到的还是戏子张昨夜遇鬼的见闻。

  “这回算我命大!”戏子张抹了抹唇角的水渍,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开始娓娓道来。

  昨夜,有戏登台的戏子张在后台描眉画唇后便躲到戏班子后院的假山旁练习去了,他这人唱戏素来有个习惯,便是在上台前要先熟悉熟悉感觉,让自己与人物能充分融合,这也是他演谁像谁,成为江南一代名角之一的原因。

  也就是在戏子张抓着宋长宁剑刺杨暮这一齣的戏词开始练唱念做打的配合之时,怪事发生了。

  他明明记得来的时候假山这边并没有人,因为戏班众人也都知道戏子张有这习惯,他们为了演出效果都不约而同地默守着不去假山打扰主角的不成文条规。可是今日,他才唱了一小句,背后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谈话声。

  这声音像是耳语,戏子张起初没有在意,权当是哪来的小儿女来假山幽会了,故而念白声大了点,意图告知说话人速速离开。

  但这窃窃私语声在戏子张的高声念词中变本加厉起来,直扰得戏子张怒火中烧烦不胜烦,心说哪来的不识台面的东西。

  他气愤地回头想与说话之人说道说道,却发现背后空无一人,除了愈发明亮的月光便是假山幽暗处的阴影。几缕燥热的夏风微微拂过,戏子张气不打一处来,想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换个地方总该行了吧。

  于是他挪步去了稍远的廊桥上,四下观察了一周都没发现可疑人的身影,便心安理得地又端起架势来准备唱戏。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回还没唱完第一句呢,身后又出现了细碎低糜的耳语声。

  戏子张一时半会没想别的,迅疾转头就要破口大骂,可那些娘啊祖宗啊的字眼还没吐出嘴巴呢就被活生生噎住了。

  倒不是说依然空荡一片看不着人,戏子张想那倒还好了,至少还有点思索的余地来,他这回扭头看到的东西直接把他半个魂都吹跑了。

  停在他背后,一臂距离处,竟是两个栩栩如生的白面纸人。

  这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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