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只不过没多少人再有心观赏歌舞。
宫中歌舞千篇一律,年纪大些的看了十几年早就看的腻烦,再加上如今新帝年幼,歌舞更是守旧枯燥,舞姬穿的严严实实,舞姿保守木讷无趣,也就丝竹之声听得热闹些。
气氛尚未回暖时,宋夫人忽然开口,她似是与旁人说的,可声音实在大了些,几乎传进所有人的耳中:“方才韩姑娘的剑舞过后,再看这些歌舞,竟是品不出什么趣味了。”
立昌侯的位置今年不知为何排的也前。
与宋太傅离得并不远。
韩锦听后,淡淡一笑,“宋夫人客气,晚辈惶恐。”
宋夫人又是拉着她一顿夸,夸完后,收回的视线一扫,像是才注意到坐在对面一列的夏宁,恍然道:“听说夏夫人当年的剑舞也是一绝,不知今日除夕宫宴,我们是否有幸得见?”
这要求提的实在唐突。
即便是与耶律肃不睦的宋太傅听了后也不禁眉头一皱,伸手扯了下宋夫人的袖子。
宋夫人抽回自己的袖子,甚至还看向上殿的皇太后,笑吟吟道:“娘娘,您说是么。”
皇太后放下酒盏,似乎为难了一瞬,却又有些好奇,“这……”接着便看向夏宁,眉目和善的问道:“夏夫人?”
她像是无法直言拒绝宋夫人。
当了一回无辜被迫之人。
可她贵为太后,身份如此尊贵,这般表情,在夏宁看来实在嫁的很。
有了皇太后的开腔后,自然也有几个瞧不惯耶律肃的文官帮着开口:“听说夏夫人的剑舞亦是一绝啊,当年一掷千金也——”
“这些话你们也好意思说出口?也不照照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安宜郡主实在听不下去,皱着眉道:“官员狎妓可是重罪,看来几位大人没少往烟花柳巷之地去啊,就是不知你们的夫人可晓得?”
最先开口的几个文官齐齐变脸。
索性他们的职位尚不足带家眷前来。
不然家中也要翻了天。
也有官员呛声:“几位大人说的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倒是郡主何来狎妓一说,狎的又是哪门子的妓?文官清流最终声誉,如何会自毁前——”
“哐当——”
杯盏坠地碎裂之声冷不防响起。
众人循着声望去。
只看见耶律肃收回胳膊,敛了敛朝服的广袖,眉眼间浸满了寒气:“不慎失手。”他略微弯下腰,拈起地上的碎片,身姿顿了顿,被他捏在手中的碎片发出细微的开裂声,碎成更小的瓷片从他的手中坠落,他只甩了下手,嗓音冷冽似冰霜刀刃,“虽说是除夕宫宴,不必似平日那般恪守规矩,但诸位未免太过放肆。”
自他失手打碎杯盏,大殿中的丝竹之声不敢再奏。
歌舞也齐齐停了站在原地,不敢再舞。
而在他话音落下后,殿中更是静的连一根针坠地声都清晰可闻。
这个男人的气势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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