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丝毫没察觉,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话,明日又要为这些话付出多少代价来。
次日,夏宁起了个大早,精心梳妆打扮,入宫觐见太皇太后。
院子里的氛围有些紧张。
张嬷嬷不在,四个丫头更是没有这些经验,全听夏宁指挥,准备衣裳、首饰,夏宁也一改往日的随行,今日给出了最明确的意见。
穿什么颜色的衣裳。
梳什么样式的发髻。
簪什么样的发饰。
全部打扮妥当后,她才端详铜镜里的模样。
暗绣繁花的烟云色对襟收腰振袖长裙,下着浅粉罗裙,脚下是一双软底珍珠履。
发髻是简约的妇人髻,头上不见步摇流苏钗这等繁琐琅珰之物,两支兰花珠钗斜插一侧,另一侧则是颜色最为浓重的绒花排簪,五朵芍药绒花排在一列,由小至大,绿叶泛着丝绸的缎光,芍药茸茸,少了花朵的娇艳,反而显得别致精巧。
她描了眉,细眉微微上扬,不是女子常见的柳叶弯弯。
口脂极淡,未着腮红。
铜镜中,便可窥见一容貌端庄艳丽的妇人。
再细观模样,竟也能看出几分飒爽英气,藏在京城女子的胭脂粉黛之下。
没了娇柔媚态。
与武将轻简打扮的耶律肃站在一起,配得上‘登对’二字。
男子英武冷冽。
女子飒爽不失柔色。
极为养眼。
看的几个丫头都露出惊叹之色。
她们家姑娘,穿不同的衣裳,竟能穿出截然不同的气质来。
当真……神奇。
耶律肃今日亦要外出前往京郊驻地,他虽在休沐,但军中大小事宜皆离不了他。
两人一同行至将军府门口。
在门口的马车前,耶律肃轻捏了下她的肩膀,淡声宽解她,“放轻松些,不必如此紧张。宫中召见你实则是为了辅国公之事,她所说何话所做何事,喜欢你也好,不喜你也罢,与你夏宁这人全无干系,你自不必放在心上。”
赵刚与随行的侍从站的远远的。
仅可见男才女貌的两人站在一处,低声说着话。
夏宁却听得清晰。
这些话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却将她的紧张看的一清二楚。
夏宁心中熨帖,回道:“她是太皇太后,历经三朝极尊贵的女子,同为女子,我入宫拜见她理当用心些。且……她是您的皇祖母,于情于理,我都应当是晚辈恭谨敬畏之态。”
耶律肃望着她的目光温柔了一寸。
他一向将夏氏看成需要自己呵护的女子。
实则,她这具瘦弱的躯体之下,有着不属于男子的坚韧。
“你明白极好,去罢。”
夏宁略矮了半个身子,想要福礼,被耶律肃双手托住,止住她的行礼,口中却道:“我看着你上马车。”
他重规矩,在外更是言行一丝不苟。
此时,却又偏疼她,不愿她守着规矩。
这般做了,却又不肯说。
夏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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