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身边,看不出悲喜。
“芝兰,将她们两个带下去安顿罢,”谢宜君目送完傅岑,径直回身入了殿内,“我与你师叔有话要说。”
叶芝兰应了一声,转头看着两个小姑娘:“跟我来罢。”
还以为谢宜君见了自己会问上几句,没想到她真就只是见了一见,全程不过看了尹秋一眼,这厢就要打发了她去,尹秋始料未及,没忍住慌了神,拉着满江雪的衣袖小声说:“师叔……”
谢宜君已入了殿里去,满江雪摸摸尹秋的头,说:“别怕,这是你叶师姐,是掌门的徒弟,她会安排好一切,跟着去罢。”
尹秋咬咬唇不说话,攥着衣袖的手指泛起了白。
“你若听话,我待会儿就去看你。”满江雪瞧着尹秋的神色,说道。
“真的?”尹秋依依不舍地抓着她不放。
“师叔不会骗你。”满江雪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尹秋这才松开手,勉强笑了笑,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叶芝兰退了下去。
·
“那就是曼冬的女儿?”谢宜君落座,端起茶盏呷了两口。
满江雪点点头:“路上状况不少,多耽搁了些日子。”
“我瞧着,倒是长得像尹宣多一些,”谢宜君说,“可有告诉她身世?”
满江雪说:“都告诉她了,”顿了顿,“我反而觉得她比较像师姐。”
谢宜君摇头,眸色含了点淡淡的厌恶:“那双眼睛和尹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惜。”
当年沈曼冬与尹宣相恋,不止满江雪一人看出尹宣古怪,谢宜君亦然。
谢宜君在沈曼冬之前拜入云华宫,是前任掌门收的第一个亲传弟子,在沈曼冬出现之前,谢宜君始终被当做下一任掌门来培养,尔后沈曼冬入了宫,在剑术方面显现出了绝佳的天赋,首席大弟子的位置便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沈曼冬头上。
但纵然如此,谢宜君从未嫉妒一二,她对沈曼冬不仅毫无排斥之心,反而十分爱护,向沈曼冬请教剑法时也是格外谦虚,从不仗着辈分摆架子,那一年沈曼冬带着尹宣回宫面见掌门,小两口在宫里住了几月,谢宜君心性敏锐,一来二往间察觉尹宣此人城府深,心机重,数次好言规劝沈曼冬三思而后行,费了不少口舌。
然而结果不尽人意,如意门事变后,虽说尹宣已死,但谢宜君恨他已入骨,哪怕十年过去,至今也不能释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满江雪捏着杯盖,轻撇茶沫,“不怪她。”
谢宜君叹口气,搁了茶盏,说:“道理都懂,只是每每想起沈家惨状,心中仍是不平。”
满江雪抬眼瞧着她:“收徒一事,你考虑得如何?”
谢宜君回望满江雪,笑了一笑:“话都说出去了,便没有收回的道理,若是个可造之材,我自当收她为关门弟子,只不过,”她说到此处停了一下,又道,“我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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