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想抬腿走了,可是走了上哪借去呀?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实在没地方去了。
没办法,强忍着屈辱直到亲戚不再说了,他又一次张口,亲戚似乎被他这不屈不挠不要脸的精神打动,像打发要饭似的用扔的手法给了他五十块钱,然后他强颜欢笑感激万分的说谢谢。
四十里的路他不知道怎么骑回来的。
从亲戚家出来时胸口就被一口气堵着,憋屈的要命。
他想喊,嗓子眼仿佛塞了棉花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想哭,眼睛里没有泪。
翻过最后一道山梁时他看到了山梁那挨着松树地的父亲的坟茔。他来到父亲坟前,再也止不住委屈的泪水,趴在坟上大哭起来。
十七岁的孩子,他多想像同龄人那样趴在父母怀里撒娇,什么事都不管,无忧无虑的上学呀——
他多想睡在地下的父亲能够坐起来,把自己搂进怀里,用温暖的手抚摸自己的头
那天他在父亲坟前一直坐到日落
挑了两趟水,泥和好了,然后拿着三股叉开始垛墙。
干了一下午把断墙垛好,母亲做好饭,谭岩收了水桶和三股叉,洗了把脸,刚要进屋时李杰来了,他是来喊谭岩看电影的。
谭岩问李杰吃饭没,没吃一起吃点。
饭菜很简单,小米水饭、玉米面单饼、咸菜条和刚从园子里掐的葱叶,外加一碗大酱。
李杰是在家吃完饭来的,看着玉米面单饼有点馋,卷了一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杰是在家吃完饭来的,看着玉米面单饼有点馋,卷了一张。
“山嘴漫水桥那老多人了。”李杰边吃边说。
“都碰着谁了?”谭岩问。
“没碰着咱们同学,看着海东他姐了,和两个男的在一起。”
海东是他俩儿初中同学,没考上高中,海东他姐是东拉沟公认的美女,很疯。
“是不是又拿录音机去的?”谭岩问。
“没有,今天没人拿录音机。”李杰说。
“没看着老山?”
老山也是他俩的初中同学,没考上高中在家待业,他们三个是好哥们,总在一起玩。
“没有,一会儿看电影能碰上,他保证去。”李杰把最后一口卷饼咽下,看样还想吃,但有些撑着了,想想还是算了。
“他不是说出去打工吗,没去?”谭岩问。
“他也就说说,就他那胆儿还敢出去打工,家门口能耐。”
谭岩往嘴里扒拉一口小米水饭,然后拿起一个葱叶蘸了下酱放进嘴里。看谭岩吃得香李杰也拿起一个葱叶蘸着酱吃。
东拉沟煤矿在过去也曾辉煌过,只是现在不行了,有些落魄。
矿区占据了整个北山,半山腰是三层的办公楼,办公楼下边是小广场,广场左边是礼堂,右边是招待所。
礼堂也是电影院,隔三、五天放映一场。
李杰和谭岩来到小广场的时候已经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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