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跑去,临走倒是不忘吹熄了蜡烛。阳颜见他一走,才算是松了口气。
看来一时半会的他也不会回来了,只是眼下躲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看那王平刚才那见财起意的模样,很有可能再偷偷折返回来想要把东西一应偷了去。
阳颜推开了衣橱双门,一出来后就四处看了看,又清点了圆桌上的东西,除了刚才被那个叫王平的官卫偷了一对耳坠之外,别的东西竟然都还在!她看了眼被推开的窗扉,心想那贼许是来不及偷东西,看见有人进来搜查,就老早跳出窗外头跑远了吧……
原本的计划都被打乱了,阳颜一时有些烦闷,想来着外头官兵那么多,是很难出去的了。
如果说真是皇上派人过来抓我回去,今晚没抓到人,那第二天酒楼里肯定会加强看管。到时候人数众多,就凭自己手里区区一小瓶250毫升的龙筋软骨散,别说龙筋了,最后估计连只王八的筋都散不了了。
如此想来,此时不逃还更待何时!
阳颜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快速收拾起细软来,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就把包袱整理好了。想偷摸着从房门出去那是必不可行了,如今只有从窗外出去一条路了。
她走至窗前,探出了大半个身子往外看。发现刚才乌泱泱围着得一大圈官兵已经不见了,只余下两个侍卫还立刀镇守后院小门。只有两个人的话,龙筋软骨散倒还应付的来。
阳颜虽心中心极为抵触,却只得翻身坐上那软木窗台。她那对白腻如脂的纤细双臂撑在窗底台子上,尽力维持自己优雅的形态,才碰擦到点污渍,她便赶紧拿了汗巾擦拭。一瞧旁边竟还有段槐木梯子可以通道右侧的假山翠林园处,阳颜心下一喜,咬着丹唇,正要缓缓提步……
却听房内的承尘上忽然传来异动,阳颜登时有些毛骨悚然之感,房内四下漆黑,一股阴阴森然之感便向她袭来。阳颜虽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婉雅强势之范,但骨子里却是个十分胆小的。
她一时间有些头皮发麻,只听紧接那阵异动之后,便有一声重物落地之声!阳颜一听,那更是吓得腿都软了几分,可定睛一看,那蓦然落在地上的,分明是一个人!
“……”
阳颜瑟缩在房顶上,本就头晕不已,看到此种状况更是几近要昏厥过去。前几日襄州连番暴雨,赤砖瓦上多有青苔,她吓得差点连那双刚买的蜀锦纹蝶缀珠鞋都滑下去。
只听那躺在地上的人口中发出低哑得嘶痛之声来,阳颜听着是人发出来的声音,登时才冷静了些,颤颤巍巍地支起身子来开始上下打量起那人。
那人有些娇气不爽得揉了揉腿,扶着红木床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那身形欣长,倒是个男子。他身穿玄黑窄袖瘦袍,袖口处纹着银丝流云,衬皎白月光,蕴光暗流。
这好端端的,掉下几只老鼠蟑螂也就算了,还算承受范围之内,怎么给我掉下个男人来!
只听那人还不悦道:“你这承尘,硌硬得小爷背疼。”
这是什么道理!莫名其妙从我床顶上掉下来,还以为闹鬼差点把我吓个半死也就算了,现在他这又是说的什么狗屁话?嫌我床顶硌得他背疼?阳颜不禁嘴里顺口就怒斥出一句英文粗口来:“..holy.****..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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