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躺在了鲁蕴丹刚才躺过的位置。
明月低垂,欲海难渡。
墨发缠绕,盛满了楠木暖榻。
心间的情花绽放,清丽秀绝的花中,却裹挟着潜藏已久地谋划。
痴情人不悔,负情人沉沦。
红浪几许,以欲诉情。
窗外,降下零星几点缀了夜幕的雪。
云雨间歇,夜半子时。
偏殿的黑木大门,从其内打开,走出一名墨发披散,铅华弗施的清冷美人。
“主人如何了?”常枫一直守在门外,见符惟依出来,立即便迎了上来,急声问询道。
符惟依此时墨发披散,常枫不敢细究打量于她,怕有冒犯之处,问话时,都垂着眉眼。
“应该没事了,你进去看他吧。”符惟依掩在长袖下的手,握紧着从鲁蕴丹身上偷来的调兵符和畅行令符,语气清冷道。
常枫闻言,立即撇下符惟依,冲入偏殿。
寂静的偏殿,再次喧哗沸腾了起来,医者,奴仆们进出不绝。
符惟依神色冷然的径直走回主殿,挥退要随行进来伺候的众仆妇。
主殿门一关,符惟依便步履虚软的快步奔至铜镜前,手法极快的给自己描粗了眉,开始易装。
易装毕,符惟依模样大改,一名粗眉,面容略有些清秀的男人出现在铜镜前,尽管细看依旧能看出几分符惟依原来的面貌影子,但此时夜已深,视物不清,只要她出了此地,谁又能细看探究出何来呢?
符惟依对镜中人浅浅一笑,缓缓走到一处屏风后,符惟依因烛火倒印在门栏上的影子,因此被遮蔽住。
“情姑,符娘子刚才和相国......我们真的不进去伺候吗?”一年长仆妇见符惟依倒影在门栏上的影子被屏风挡住,完全窥不到其行了,不由满面忧心的对身前的情姑道。
情姑是鲁蕴丹专门留在唯园伺候符惟依起居的掌事娘子,也得了鲁蕴丹吩咐,在唯园内,符惟依想做何就作何,不必拘着她。
情姑伺候符惟依的时间也不短了,最是清楚符惟依的性子,闻言摇了摇头道:“符娘子不让我们进去伺候乃是常事,她只要待在这房里便好,不必多想多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年长的仆妇见掌事的情姑如此说,垂头恭声应是。
殿内屏风后,符惟依从一旁的衣柜里面最底层,拿出一套鲁蕴丹随行心腹部曲所穿的衣服。
符惟依这四五年来,已经预演这个场景千百遍了,不过片刻功夫,便束紧了胸,换好了鲁蕴丹身边部曲统领的装束。
符惟依速度极快的换好装束后,又从木柜后方拿出一个由薄木片支起的人形纸片,侧着身子,手持着这纸片人,将手中纸片人学着人缓步而行的模样,放在了铜镜前。
殿外伺候的仆妇们,透过烛火映出的影子,注意到符惟依只在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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