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扬眼中流露出震撼的神色,李慕玉立刻追问:“既然他们知道任何一条路都不安全,为什么会这么干脆地答应救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没有其它打算吗?”
“一群亡命之徒,你以为他们在乎人命么?他们连自己都命都不会在乎。”殷九辞说,“我没有时间回答你们愚蠢的问题了,要么闭嘴老实跟我走,要么自己滚。”
有时寒黎在的时候,殷九辞就像一条伪装成宠物的毒蛇,虽然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条毒蛇,但他隐藏起自己毒牙和信子,让人认为他只是条温顺的宠物蛇。
然而伪装终究只是伪装,当握住拴在他脖颈上铁链的人不在了,他藏起来的獠牙就会失去控制,不分敌我地攻击所有人。
事已至此,其他人都不再说话了,都沉默地跟着殷九辞。
在遇到成群的士兵后,殷九辞毫不犹豫地跟在了她们后面,有人发现了他们,看那架势本来想上前来抓住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被叫了回去。
#宇文姚迦一定是知道我们要去做什么,才没有阻止我们。#李慕玉肯定地说,#之前从来没有外人能从这里出去,除非有宇文的默认。”
她看了眼段九辞面无表情的侧脸,声音低下来:“这是同为女人的直觉,我就是这么觉得。”
殷九辞没说话,既没有对这份“天真”进行讽刺,也没有表示冷笑,他只是又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回去,似乎之前的爆发只是大家的一场错觉。
他们跟在疾行的队伍后面,走进了被关掉全部机关的紧急通道。
#不管怎么样,宇文姚迦真是一点都不避讳被我们逃出去了。#程扬的语气里甚至有种挑衅的味道,“你要把这条路告诉那些人的话,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进来了。”
殷九辞还是一言不发,却也没有什么通风报信的动作。
白元槐毕竟是多年社畜,察言观色阅读空气的本事比相对单纯的程扬和李慕玉强多了,一看殷九辞的脸色,就连忙拉住程扬,一语多关地说:“你们就别多操心了,殷先生根本没打算放那些人进来,何况宇文姚迦肯定不会就这么大开家门任人出入,救时哥要紧。
虽然刚才的情况又急又乱,他还是看出来了一些东西。
从那个瘦小男人的话里可以看出,无论殷九辞之前出于什么
考虑,他都没有打算直接把那些人放进来,只是一直在吊着他们,稳着他们,直到刚才知道时寒黎遇难,他才不得不与虎谋皮铤而走险答应与他们的合作。
而再结合殷九辞盛怒之下透露的内容,他之前会勾搭那些人,就是为了让他们给他试路而已。
而且殷九辞之前藏得那么好,现在却愿意为了时寒黎而暴露,可见起码在他心中,时寒黎的重要性要大于他想搞事的心。
白元槐暗中感叹,这种人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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