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长兴侯能不能讨回本钱,只说陈鹤宇一身酒气的回到落桐居后,发现梅端竟然还没睡,正熬灯点蜡的等着他回来。
“瞧你这一身酒气,怎么回来这么晚?”
她掩住鼻子,递给他一块热水泡过的巾帕擦脸,又叫丫鬟替他除了外衣,上了一盏热茶。
恰好后街的梆子声响起,陈鹤宇端着茶喝了两口,一听竟然是子时,“不是叫你别等我吗?你瞧瞧都多晚了?怀着身孕也不说注意些。。。。。。”
边说边摸了摸她隆起的肚皮,已经整整五个月,明年正月里就可以跟小家伙见面。
“好啦,我知道啦。”
梅端笑着替他放好茶盏,柔声说:“夫君劳累,快洗洗早些睡吧。”
“唔。”陈鹤宇站起身向浴房走,身上啪嗒掉下来一卷东西。
梅端拾起来一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足足有几十张千两面额的银票。
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面对她审视的目光,陈鹤宇伸出一根食指摆了一摆,打了个酒嗝儿,严肃的说:“放心,你夫君没有去打劫——”
刚说完又一屁股坐到罗汉床上仰面倒下,脑袋咣的磕在扶手上,疼的哎呦叫了一声。
梅端急忙过去扶住他揉一揉,嗔怪道:“急什么,你慢着些。”
“端儿,我只是听了听小曲儿,就赶回家来了。。。。。。他们都说我惧内。。。。。。”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就这么闭着眼睡着了。
梅端噗嗤一笑,轻轻用巾帕擦干他湿漉漉的额发,用力把他拽平,熄了烛火。
翌日,陈鹤宇被梅端叫起来上值的时候,脑袋还痛的厉害。
等秋山贼眉鼠眼的跑来,悄悄说昨晚在茶坊花了二百多两银子的时候,他的脑袋就更痛了。
这帮混蛋!
昏昏沉沉的骑马走到一半,陈鹤宇猛然想起来,昨晚老爹给的那五万两去哪里了?
他赶紧停住马,浑身上下口袋摸了个遍,不见银票的踪影。
傻傻想了半天,昨晚好像是梅端捡起来了,一时间呆住了。
黄豆跟着停住,奇怪的问:“五爷,找啥哩?要不要小的帮您?”
“不用了,这东西你可找不回来了。。。。。。进了老婆手里的银钱,任谁也找不回来。”
他喃喃的说。
怎么把到了老婆手里的钱要回来,谁来教他两招?
真是一个头疼的早上。
北小院,长兴侯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把六郎放在自己肚子上坐着,有节奏的鼓起肚皮颠着孩子玩儿,逗的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
“侯爷,妾身抱着他吧,他喝了奶好一会儿了,别尿了您的衣裳。”
苏姨娘温柔的劝道,自从生了这个小的,她的脾气都改了许多。
以前没事做,她怼怼老的,骂骂小的,留下个臭脾气的名声儿。
现在成天鼓捣小六郎,都顾不上跟那两个生气了。
“无妨。喏,你把这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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