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了九月初八,明日就是九月初九重阳节。
在大华朝,重节是法定假期,这天都放假过节的。
重阳节当天,上京城里的各大酒店都用鲜的菊花扎成门洞,装饰门面。
而且各寺院都会举行斋会,作法事讲经,人山人海十分热闹。
虽然落英巷的“一间面馆”尚未开业,陈鹤宇也吩咐陈胜、秋山他们把店门口装饰起来。
宣传要提前做,好叫人们知道下个月就有食肆开业。
早晨,侯府大厨房蒸了些“重阳糕”分发到各房,还带了长兴侯的口信,明天全家去郊外四里桥登高,然后顺路去开宝寺吃斋。
累成狗的陈大人本来还瘫倒在床上不想起来,一听就激动了,这不就是郊游嘛。
一家老少去郊外登山赏花、吃吃饭、喝喝小酒,放松休息一天。
他现在真的太需要这种放松了!
自从八月十七在大理寺上值以来,整整二十一天,没有一天是休息的。
赵山宗简直就是个黑心周扒皮啊。
努力压榨他们的最后一滴剩余价值。
司大郎的案子未破,重阳节八成是不放假的。
可是这一次,长兴侯特意暗示他,与梅阁老约定了在开宝寺一起听讲经。
那么就是梅端也会出现?
无论如何他也要争取到重阳节休假。
陈鹤宇一骨碌爬起来,吩咐黄豆取官服过来穿上,自己提了一盒“重阳糕”。
又叫黄豆速去“一间面馆”,让李娘子中午备上“火锅面”和“麻辣兔肉”。
他准备把赵山宗辣翻了。
贿赂他给自己放假。
这一日是秋日微雨的天气,已经过了午时。
大理寺北院的正堂前,陈鹤宇来回踱着焦急的碎步,心情明显烦躁了几分。
黄豆刚传信儿进来,麻辣兔子都快烧成焦炭兔子了,咋还没有来吃饭?
“陈大人,”身后传来衙役的声音,“赵大人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
“知道了。”陈鹤宇心头一松,伸手抹掉额头上的一层细汗,这位大爷可算是回来了。
他快步向大理寺门口迎过去,蒙蒙细雨之中,对面快步走来一个壮硕的身影,正是赵山宗。
他并未打伞,一身红色的官服,被雨水打湿,深一块浅一块的斑驳不堪,衣摆还有有一团泥水浆。
“赵大人!”
“你去哪儿?!”
还未等陈鹤宇回答,赵山宗又问:“有没有吃的?从早晨跑到现在,饿的肚子疼,大概是忍不住自己吃自己了。”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细雨淋进衣领,陈鹤宇缩了缩脖子,笑着把伞撑过去,“卑职今日特意备了好饭等您。请随我走吧——”
赵山宗愣了一下,沉默了几息,“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这下倒轮到陈鹤宇惊讶了,自己贿赂上司是为了请假,赵山宗找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赵山宗不理会他的刨根问题,一直等坐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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