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那个身影儿抬起头来,竟然是多日不见的秋山。
陈鹤宇吓了一跳,秋山也吃了一惊,缓过神儿来嘿嘿笑了起来。
就着月光,陈鹤宇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地上。
嗯,有影子。
握紧的拳头松开了,他忍不住斥道:“你还知道回来?”
秋山笑嘻嘻的说:“五爷,这次小的可立了大功的,您得好好儿赏我。”
“哦?你吃肉吃的不回家,我还得赏赐你?”
陈鹤宇翻个白眼儿,“爷和秀水都快累死了,你倒是躲清闲,就赏赐你刷马桶吧。”
“别别,五爷,我把桃花镇的大厨给您找回来啦!”秋山一边回答,一边揉了揉肚子,“您稍等片刻,我,我卤肉吃多了——”
说着一溜烟往西墙的茅厕跑去。
一个不防,把刚起床清扫的茯苓撞了个趔趄。
他赶紧扶住她,口里道歉说:“茯苓大姐,对不住啊。”
茯苓扯住他,不客气的用扫帚疙瘩敲了他一下,“要么叫茯苓姑娘,要么叫茯苓姐姐,再叫什么大姐,当心我打你的嘴!”
秋山急的跳脚,挣脱她的拉扯跑进茅厕了。
两个活宝!
陈鹤宇笑笑,就听茯苓走过来笑着说:“五爷您昨日睡得早,没听见秋山回来吧。他这次可能干了,还带了个小娘子回来呢。”
这下轮到陈鹤宇诧异了,能耐啊你,秋山。
到底是找厨子,还是找娘子?
趁秋山没回来,茯苓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昨晚听来的闻讲了个干净。
原来桃花镇那家小店原是一对年轻夫妻开的。
男的姓胡,子承父业做个屠户。女的叫李雪娘,有一手祖传的卤肉手艺。
丈夫是屠户,家里总有些剩的肉,她先是做些卤肉、卤下水,摆了摊子叫卖。
因为手艺好,慢慢传出名去,就攒些钱财就开了一间小馆子。
大约是生意太好了,惹同行眼红,就总有些人去肉摊找事儿。
非说吃坏了肚子,今日赔一笔医药费,明日赔一笔席面钱,慢慢弄的肉摊开不下去。
一年前的一天,桃花镇一伙儿有名的闲汉过来闹事,非说在他家买的肉吃死了人,买通官府把胡屠夫拖走关在牢里。
逼得李雪娘拿出家产抵了铺子,最后才把剩一口气的胡屠夫捞出来。
可惜没过多久,胡屠夫就亡故了。
李雪娘就搬到桃花镇边缘的大路边,租了个小农户的院子,雇了个伙计,继续做饭馆生意。
秋山在那店里混了好几天,发现时不时就有闲汉过来收保护费,稍微给的慢些儿,就掀翻桌子、赶走客人。
他悄悄打听了事情的原委,才知道这些过往。
大华朝独立经商的女子不少,甚至很多女人做的比男人还强,但几乎都是有家族在背后庇佑保护的。
一个无依无靠的单身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赚钱,那就是小儿持金过闹市,怎么不让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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