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好几个考生交卷走出来,等候的家属们纷纷往前挤,想看看是不是自家人。
眼瞅着人越来越多,挤得走不动,秀水急了,蹲下身就把陈鹤宇被背起来往外走。
秋山接过考篮,护在旁边开路。
长兴侯也赶忙挤过人群靠近他们,李山泉在他后面不停的招呼着让一让,让一让。
离近一看,陈鹤宇胡子拉碴的,眼窝儿都有点深陷,长兴侯心疼的叹了口气,什么打孩子的心思都没有了。
这时候,阴霾了许久的天色,终于下起雨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淋得人群又慌乱了几分,长兴侯赶紧带着他们往马车那边挤了回去。
出场的考生越来越多,门口的大路被挤得水泄不通,马车根本无法靠近。
还好秀水人高马大,大家很快走出人群。
陈鹤宇觉得浑身疲倦,又觉得精神上很放松,煎熬了六七个月的备考,终于结束了。
等他坐到马车上,吨吨吨的灌了一大杯热茶,才缓过劲儿。
长兴侯也不骑马,钻进马车陪着儿子,把他看了又看,瘦了。
多好看的孩子,像他。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陈鹤宇的脸色,觉得整体还算正常,没有发疯发癫的迹象。
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斟酌着字眼,开口问道:“辛苦了吧,考场里面一切顺利?”
陈鹤宇闻言,哎呀一声,放下茶杯,撩开窗帘,“秋山,去门口转一下,看有没有考题答案卖?”
现在做什么生意的都有,等考试结束官府就有答案贴出来,肯定有人会贩卖的。
秋山应声去了。
陈鹤宇回头看他爹小心翼翼的盯着他,忍不住笑了,“爹,你也辛苦了。我考的挺顺利的。”
他忍不住得意,“这次考试,我拿手的《算学》、《律法》的分值很高,说明朝廷今年需要有实际操作经验的人才。这两项分值高,经义类的分值就低,这样我考取的把握就又多了两分。”
长兴侯一听这话,兴奋的拍拍大腿,“我就说嘛,你能考过!那帮兔崽子还敢买你输?这下叫他们输的裤衩子都没了!老子大赚一笔!”
“什么买我输?”陈鹤宇不解,“爹你去下注了?”
“啊没没没,没有的事儿。”长兴侯心惊,完蛋,说秃噜嘴了。
陈鹤宇疲惫的往车厢依靠着,闭上眼睛休息,“我不管,爹你靠我才赢了钱,得分我些。”
“连你老子的油水都敢揩?”长兴侯虎眼圆睁。
“爹,当初您揍我的时候,说过咱家祖训是不准赌博的。”
陈鹤宇眼睛也不睁,怪不得原身爱赌钱,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长兴侯虎躯一震,“区区几百两,拿去玩儿吧!”
老子就不该来接你,多余。
慢悠悠的回到长兴侯府,早有管家仆妇接上来。
陈鹤宇先回去洗澡更衣,美美的睡到傍晚,被苏姨娘温柔的叫醒。
“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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