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作罢。
“露西她……”经理夫妇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那一位胖胖的餐厅经理开了口，却依旧有些犹豫，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有些不安地搓动着，这一切自然都逃不过祝以宁的眼睛。
“你们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遇到她的？”祝以宁微微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夫妻。
“六年前，在市中心的一条路旁边。”餐厅经理摇着头，叹息着说，“那一天我和妻子从郊外回来，时间已经很晚了，结果我们就看到她倒在路边。”
“哪一条路？”祝以宁微微皱眉，她在脑海中仔细地搜寻了一下最后那一具尸体被发现的地点，的确就是市中心的那一片公园附近。
“具体的也记不清楚了，但是我们遇到她的时候，她全身都是血，而且还发着高烧。”经理说起当年的事情来满是唏嘘，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握住了身边妻子的手，说：“当时如果不是我的妻子坚持要救她，可能第二天你们就会发现她的尸体。”
陆炘程闻言，双拳已经渐渐地握紧，陆炘遥遭遇这一切事情的时候，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不在她的身边。
“她说她自己叫露西？”祝以宁一边记着笔录一边问道。
“其实她……”经理的妻子看着祝以宁，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然后说，“刚把她救回来的时候，她有着很严重的人格分裂，大部分时候都是那个叫露西的女孩子，可是有的时候也会说自己是陆炘遥。”
祝以宁一听到“人格分裂”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顿住了刚才不断在敲打着键盘的手指，她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专业名词，这么多年了她也抓过不少因为人格分裂而犯罪的凶手，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认识的人里，而且还是陆炘遥。
“不过最近这一两年里，陆炘遥已经很少出现了。”经理的妻子摇着头，显然对这样的结果显得十分地无奈。
陆炘程站在那里，听着审讯室里面的对话，早已皱紧了眉头，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个在说话的餐厅经理的老婆，然后推开坐在电脑旁的那个祝以宁的手下，自己倒是飞速地敲打起键盘来。
很快，他就调出了那个女人的资料来，看着这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实际上却是马里兰大学心理系的博士生。这样的身份也为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做了佐证，如果她不是专业人士，恐怕陆炘程还没有那么容易相信她所说的那些话。
“我们不知道这几年你们一直都在找她，如果知道的话，或许早一点让她回到家人的身边，还能够挽救她。”那女人在祝以宁的面前低下头去，也为自己没有办法更好地帮助陆炘遥而觉得羞愧。
祝以宁看到对面的人低下了头，她也只能无奈地阖上笔记本的盖子，并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陆炘程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瞳孔微张，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令他相当恐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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