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矛盾。
赵致分明看穿了点东西,人心难测,假设她要出卖他们,他们的收场亦会很
凄惨,力战而死已是很好的结局了,最怕给人布局生擒,那时就生不如死了。
终於回到了前身是质子府的府第。
项少龙走下马车,进入府内。
滕翼、乌卓、荆俊全在等候他回来,跟他直进有高墙环护,以前软禁假嬴政
的府中之府。
三人见他脸色不豫,都不敢发问,随□他到了议事的密室□。
四人坐定後,项少龙脸寒如水地向荆俊道:「小俊!你究竟向赵致透露了甚
麽?不准有任何隐瞒。」
滕翼和乌卓两人一起色变。
在这遍地仇敌的险境,正是步步如履薄冰,一步走错,立刻是没顶之祸,更
何况□漏了底细。
荆俊一震垂下头去,惶恐道:「三哥见到了赵致吗?」
项少龙先不说出赵致没有直接揭破他,以免荆俊抵赖,只点了点头。
滕翼拍几大骂道:「你这无知小子,不分轻重,你是否想所有人为你的愚蠢
行为丧命,我们早警告过你了。」
荆俊苦笑道:「那警告来得太迟了,我早告诉了她我们会在短期内回来。」
乌卓铁青著脸道:「你难道不知赵致是赵人吗?若她爱赵国的心多过爱你,
会是怎样的後果。」
荆俊颓然道:「她根本不爱我,爱的只是三哥。」
三人为之愕然。
滕翼皱眉道:「你莫要胡言乱语,图开脱自己的责任。」
乌卓道:「是她亲口告诉你吗?」
荆俊哭丧著脸道:「她只当我是个淘气爱玩的小弟弟,肯和我说话,只是想
多知道点三哥的事。」
项少龙道:「她最後给你那封信是说甚麽的?」
荆俊惭愧地嗫嚅道:「她问我何时来邯郸,要不要接应。唉!我也不是没有
想过她是赵人这个问题,而是她告诉我与赵穆有深仇,所以我才信她不会出卖我
们。」
项少龙发起怔来,表面看赵致与赵穆相处融洽,还为他训练歌姬,一点都看
不出异样的情况。
她为何痛恨呢?
乌卓道:「她和赵穆有甚麽冤仇?」
荆俊茫然摇头,道:「她不肯说出来。」
滕翼沉吟道:「说不定是和女儿家的贞操有关。」
乌卓道:「赵致的家族有甚麽人?」
项少龙和滕翼都露出注意的神色,这问题正是关键所在,若赵致在赵国有庞
大的亲族,又怎肯为了一个男人牺牲所有族人。至少她便不能不顾她的亲父,但
若要她爹陪她一起走,却是绝不会得到她父亲同意的。
荆俊道:「她好像只是与爹相依为命,我……我甚麽都不知道。」
滕翼跌足叹道:「你真是糊涂误事。」荆俊是因他而来,使他感到要对荆俊
所做的事负责。
乌卓道:「你不是回了封信给她吗?信□说了甚麽呢?」
三人中这时以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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