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清仍是一身素服,神情肃穆,礼貌地道过寒暄,与三人分宾主坐下,依
足礼数。
及知众人尚未进膳,遂著婢女捧出糕点,招待他们和在外厅等候的诸卫享
用。
项少龙等毫不客气,伏案大嚼,只觉美味之极,荆俊更是赞不绝口。
项少龙见她眉头深锁,忍不住道:「琴太傅召我等来此,不知有何见教?」
琴清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不知是否我多疑,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我觉
得有点不大妥当。」
三人大讶,放下手上糕点,六只眼睛全盯在她胜比娇花的玉容处。
琴清显然有点不惯给这麽三个男人瞪著,尤其是荆俊那对贪婪的「贼眼」,
垂头道:「今天我到太庙为先王的灵柩更换香花,离开时遇上相府的食客毒,
被他拦著去路」
三人一齐色变。
荆俊大怒道:「好胆!我定要狠狠教训这狂徒一顿,管谁是他的靠山。」
滕翼道:「琴太傅没有家将随行吗?」
琴清道:「不但有家将随行,当时徐左丞相和吕相也在太庙处,听到喧闹
声,赶了出来。」
荆俊冷笑道:「我倒要看吕不韦怎麽处置哎哟!」
当然是给旁边的滕翼踢了一脚。
琴清望向滕翼,秀眸射出坦诚的神色,柔声道:「滕大哥不要把琴清看作
外人好吗?我和嫣然妹一见如故,情同姊妹。所以今晚才会不避嫌疑,把各位
请到寒舍来商量。」
滕翼老脸一红,尴尬地道:「好吧!吕不韦怎样处置此事。」
琴清脸上忧色更重了,缓缓道:「吕不韦做得漂亮之极,当著我和徐相,
著那毒先叩头认错,再当众宣布对他的惩罚。」
项少龙早心知肚明是甚麽一回事,那是早写在史册上,颓然叹道:「是否
把他阉了後送入王宫当太监呢?」
琴清骇然道:「你怎会猜得到?」
滕翼和荆俊更是瞠目相对,今天他们整日都和项少龙同行同坐,项少龙知
道的事他们自该知道。
这麽特别的惩罚,纵使哲人复生,也绝猜不著。
项少龙心中叫糟,知说漏了口,泄出了天机。而且今次无论怎麽解释,也
不会有人肯相信的了。
琴清却以为早有线眼把这事告诉他,待看到滕荆两人目瞪口呆的怪模样,
大吃一惊,不能相信地道:「项太傅真只是猜出来的!」
项少龙「惊魂甫定」,自顾自叹了一口气道:「这并非太难猜哩,现在吕
不韦最要巴结的人就是姬太后,眼下在咸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太后的弱点,
毒则是他最厉害的一只棋子,只有诈作把他变成太监,这只棋子才可放进王宫,
发挥出妙用,说到玩手段,我们比起吕不韦,确是瞪乎其後。」
滕翼和荆俊开始明白过来,但对项少龙超水准及神乎其技的推断,仍是震
惊得未可回复过来。
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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