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道:「这批人是由村内近千名猎手中精挑出来,若再加以训练,保证
不逊於我们乌家的精兵团。」
项少龙问道:「你们愿意追随我项少龙吗?」
众猎手轰然应诺。
项少龙道:「那由今天开始,我们祸福与共,绝不食言。」
众人无不雀跃鼓舞。
回屋去时,滕翼道:「我们明天便起程到横龙岭去,不过我们文牒财货都
丢失在红松林内,这样出使似乎有点不大妥当。」
项少龙黯然道:「那些还是其次了。」
那晚凄惨痛心的场面,以及强烈的影象和声音,再次呈现在他们深刻的回
忆中。
乌廷芳尖叫著惊醒过来,泪流满脸。
项少龙忙把她紧搂怀内,百般安慰。另一边的纪嫣然醒了过来,把窗漏推
开少许,让清冷的空气有限度地注进房内。
乌廷芳睡回去後,项少龙却睡意全消,胸口像给大石梗著,提议道:「今
晚的月色不错,不若到外面走走吧!」
纪嫣然凄然道:「芳儿怎可没人伴她,你自己去吧!」
项少龙随便披上裘衣,推门而出,步入院落间的园林时,只见一弯明月之
下,肖月潭负手仰望夜空,神情肃穆。
项少龙大讶,趋前道:「肖兄睡不著吗?」
肖月潭像早知他会出来般,仍是呆看著夜空,长叹道:「我这人最爱胡思
乱想,晚上尤甚,所以平时最爱搂著美女来睡,免得专想些不该想的事,今晚
老毛病又发作了!」
项少龙这时心情大坏,随口问道:「肖兄在想甚麽哩?」
肖月潭摇头苦笑道:「我想著吕爷,自从成了右丞相後,他变了很多,使
我很难把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连起上来。」
项少龙苦笑道:「千变万变,其实还不是原先的本性,只不过在不同环境
中,为了达到某一目标,便压下了本性里某些部分,可是一旦再无顾忌,被压
下了的本性便会显露出来,至乎一发不可收拾。这种情况,在忽然操掌大权的
人身上至为明显,完全没法抑制,因为再没有人敢管他或挫折他了。」
肖月潭一震往他望来,讶道:「听少龙的语气,对吕爷似没有多大好感呢!」
项少龙知说漏了嘴,忙道:「我只是有感而发,并不是针对吕相说的。」
肖月潭沉吟片晌,低声道:「少龙不用瞒我,你和吕爷是完全不同的两类
人,我可以完全信任你,但吕爷嘛?我和图爷虽算是他心腹,可是对著他时却
要战竞竞,惟恐惹恕了他。」
顿了顿又道:「而且他扩展得太快了,初到咸阳时,食客门生只有七百多
人,现在人数已超过了五千,怎不能招秦人之忌,今赵我们松林遇袭,正是因
此而来。」
项少龙想起了牺牲的人,一时无言以对。
肖月潭知勾起了他心事,再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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