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京,大军拔营少不得拖沓,我挂念家中小子们,提前轻车从简回来了。”
两个老大夫又感叹许久。
林皎月却觉得,对方这话,好似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
先前还担心齐大夫是陆将军的人,担心他对督公会有不利,如今同对方接触,她反倒有几分微妙感觉,总觉得这位老大夫好似没有恶意,瞧自己的眼神,说话的语气,甚至带了抹难易察觉的慈爱。
她有些想不通……
难道对方是督公的内线,所以督公反应平平,齐大夫自己也十分自然?
想不明白,送走两位大夫后,林皎月索性先去照看好祖父,等晚上回去……晚上也不想回去了,救命啊老天爷。
林皎月苦歪歪着脸,倒是恰遇上祖父醒过来。
她便赶紧将窘迫心事藏好,随口同祖父说了几句府内近日事宜,以及齐大夫所来之事。
没想祖父会抓重点,听闻后略微思忖,才迟疑着问她:“人是顾玄礼请来的?”
林皎月乖巧笑答:“可不是嘛,月儿都不知道原来京中还有这号人物,督公倒是很为您着想呢~”
“瞎扯八道,”南坪伯笑她一声,“顾玄礼能为我这老头子着想?我看,他是为了叫你高兴,才做得这种荒唐事。”
一个厂卫司的督公,不上朝不抄家,去人大夫家门口把人劫过来,叫南坪伯想骂两句不成体统都骂不出来,反倒觉得有几分荒诞好笑。
林皎月理所当然地接话:“可我高兴了,祖父自然也会高兴啊,左右结果是一致的,何必在意中间的弯弯绕绕呢?”
南坪伯微微一顿。
林皎月搬来个小木凳,笑吟吟地坐下来:“祖父您知不知道,外头还有人说,月儿嫁了督公,也跟着变得无法无天了起来?”
南坪伯分出精力皱起眉:“何人如此说你?你怎就无法无天了?”
“他们说,嫁做人妇的女子,就该在家中相夫教子,和作姑娘时一样守规矩,可月儿嫁了督公,不会有子嗣,便不管不顾地日日出门,简直不成体统呢。”
南坪伯眉头一跳,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刀没割在自己身上,谁都能指着旁人家的女子说三从四德,可他这般弥留之际的老人,哪能不想要孙女儿留在身边多说说话呢?
那是说一句就少一句,可确实也是,人言可畏啊。
“哪里不该了呢?连督公都没说什么,甚至怕月儿伤心,费了心思请来大夫,可不就证明他支持月儿的所为吗?”
林皎月看出祖父的顾虑,便也不卖关子,直言不讳。
说来确是不合规矩,当世没有姑娘家嫁人出门了还能如此恣意妄为,可这份体面,是顾玄礼亲口允她的,旁人道他无法无天不成体统,可林皎月却觉得,这般不守体统,反倒给了她最喜爱的自由自在。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呀。
南坪伯一时没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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