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的?
教谕五十岁,半截身子入土,都还看不透名利,犹自在红尘里打滚呢。秦川不去参加晚宴,岂不是孤高不群,把他们看低了?
教谕的反击老辣又不显山漏水,教人无从指摘。
若是秦川当面反驳,终归是落了下乘。
于是用作品说话。
文人的硬通货就是作品,别的都是虚的。
文学评论家,倚马万言又如何?那不过是抱着大树的蚍蜉,终归不值一哂。
教谕老脸通红,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本官老眼浑浊,这哪里是严光,乃是许由那样的人物啊。圣人无名,莫非如此?今日得见,不枉此生矣。”
许由是上古时代一位高尚清节之士。相传尧帝知其贤德要把君位让给他,他推辞不受,逃于箕山下,农耕而食;尧帝又让他做九州长官,他到颍水边洗耳,表示不愿听到这些世俗浊言。此举成为千古美谈,许由也因此成为古代隐士中最早名声显赫的一位。
秦川这一首词的出现,自是能入本地县志,甚至化作一个典故流传下去。教谕立时反应过来。
名留后世,就在今日。
只是希望不要成为丑角。
否则也太丢人了。
但是留个臭名,也比没名好。
…
…
县衙后的县令府邸占地不少,假山流水,应有尽有,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主堂。
今夜灯火通明。
向来蒙元这些大国的使者都往神都去,来到禹江少之又少,到金华,那可是千年来头一遭。
即使胡虏杀进中原时,也基本不会来到东南之地。
蒙元人出现在县城里,对当地的士绅名流还是一件稀奇事。
今天设宴,黄县令没坐在主位上,而是由神都回来的宁恒坐主位。虽然宁恒没了官位,可人家是二甲出身的进士,在进士鄙视链上比黄县令这个三甲同进士高了一个境界,何况中进士的年份比黄县令早几科。
虽然年岁相仿,可实实在在是黄县令的前辈。
黄县令要是敢公众场合慢待宁恒,也不用在官场里混了。
私下里如何应对,那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黄县令对宁恒还是没太多抵触,要是别的二甲进士前辈,根本不会把黄县令放在眼里。
在二甲进士眼里,哪怕是后学末进,见到三甲同进士,也是鼻孔朝天。
同进士?
同进士能叫进士吗?
就跟小妾叫如夫人一样可笑。
宁恒对黄县令的态度还算亲和,没有因为同进士,就瞧不起黄县令。
两人算是相谈甚欢。
蒙元使者黑达将军一行只在客座首位上,倒是没有出声,其他士绅也没主动交谈,只是过来看个热闹。
为了显示天朝上国的文华风流,照例是要举办雅集诗会。
让士子们献上诗稿。
只是今日却无人主动献上诗稿。
黄县令不由好奇,难不成是黄梦来了,本县的士子不敢与之争锋。
陵州黄家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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