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哪怕就是，她也没有动摇分毫，只是在风雪里问着自己的心。
“师尊的教导，徒儿谨记于心，徒儿会来辨别这塔灵究竟是好是坏的。”
方阳板着脸，气愤不过，又狠狠地抽了几下，让叶青鸿嘴唇紧咬，那倔强而又锋利的朱唇，几乎流出血来。
“这是对你的惩罚！我的徒儿，怎么能够相信这么愚蠢的传言？”
她身子僵硬，犹如一截树桩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看起来格外严肃，但那不断眨动的睫毛，以及紧紧握起的手掌，却证明了她的内心是何等的紧张。
而此时，方阳又把目光投到了塔灵身上，狠狠地瞪了这家伙一眼，觉得这家伙就在这儿给自己捣乱，开口道。
花怜月的幻境中。
时间缓缓流逝着，春去秋来，岁月变迁。
“原来，我也曾和师尊洞房花烛，”
风雪里……
叶青鸿的眼睛越来越明亮，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许多。
四个师姐妹是道心，师尊同样也是道心。
“你是谁？为何要喊我娘？”
她甚至能够确定，只要自己在这幻境里，将师尊给抢夺回来，或者说和大师姐为敌，她便能够轻易地走出幻境，离开这里。
但……
那便是，她似乎喜欢着师尊。
塔灵的话还没说，便直接一道冷冽的气息捂住她的嘴巴，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问心，映出道心，坚定道心，否则只能死去。
似乎还想一次次的问心，一次次把这些水镜斩碎，增加自己和师尊的缘分。
师徒两个终究相遇。
默默地为师尊和大师姐立了坟冢。
“你刚才喊我和师尊什么，再喊一遍，”
摇了摇头，手掌一挥舞。
“……”
花怜月依旧被困在雪谷中，脸色越发苍白。
花怜月咬着嘴唇，站在茅草屋前，看着茅草屋里那手握长剑的青衣女剑客，以及那道身着黑袍的高冷身影。
刹那间，那些悬浮在空中的水镜，开始一面面破碎，浮现出了一条条裂痕。
“爹，娘？”
“爹，娘！”
……
接下来，她的意识会变得越来越模糊，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这本来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她对师尊有着恨意，甚至连师尊应该都很清楚这点。
她感觉一只手掌，狠狠抽在了她那挺翘的弧线上，让她愣了一下。
她能够感受到，当她看到幻境中的大师姐和师尊在一起时，内心无比的难受，但哪怕如此，她依旧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还是默默地守护着师尊和大师姐。
似乎下一刻就会跌在风雪里，被这大雪给掩埋，再也消失不见。
大师姐叶青鸿，以及自己的师尊，方阳。
脑海中还在不断闪回风雪里那两道搂抱着的身影。
随后……
塔灵一愣，有些不太清楚叶青鸿究竟是何意，但还是老老实实道。
这便是幻月塔的威力，也是幻月塔问心关的凶险所在。
……
听完之后，叶青鸿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
她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眨眼，又是十年过去。
就这么定定地看向方阳，叶青鸿，以及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的样子。
幻境里的师尊和大师姐都已经故去，唯有她，青丝变白发，但却依旧用魔功维持着自己的面容。
两人紧紧相拥，风雪很大，但对叶青鸿来说，师尊的怀抱却是那么的温暖。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也思索，内心深处的那份疼痛，究竟是从何而来。
“我知道了师尊。”
叶青鸿点点头，目如寒潭。
她呢喃着，感觉目光逐渐变得黯淡起来。
随后……
在那黯淡的世界里，多出了一道伟岸的身影，正冷漠地审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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