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宗祠像中小学,外头都是卖果儿糕儿的。
今天这些都不见了,它猛然变成了一座肃穆庄严的大宅院。
祠堂是三进的,门口是高大的石头门,只容两个人一起通过。
走到这里除了两个女眷之外,其他的妇女通通都被十来岁的宁家子孙领着往前头的抱厦走。
段圆圆这回没去问,她自己能进来都是宁大老爷法外开恩,其他的妇女不用想也知道进不来啊。
陈姨妈走在前头,她跟在后头。
段圆圆站在金闪闪的“敬贤堂”匾额下头看着青灰色的砖墙打了个冷战,——这个祠堂让她觉得像坟地,走在人群中的她像只会呼吸的跳尸。
等宁宣和宁文博上了头柱香,段圆圆和陈姨妈被迅速领到了各自的男人背后。
台阶下头男人们的目光瞬间门打在她身上。
有人拿了个用绣满经文的锦垫放在宁宣身后,段圆圆麻利跪在上头,跪得膝盖扑通一声。
二房的三个儿子看着段圆圆跪在宁宣身后都有些出神。
宁大低着头想,当年娘被惩罚,爹却没有赏给她在祠堂念经的荣耀,而是在家里修了一座小佛堂把她关着。
那么娘死了,也不可能再进祠堂受到子孙后代的供奉。
他的娘,已经成了不被宁家承认的媳妇。
曹家的肉菜十几二十年没涨过,难道不是看在娘的份上?凭什么大房的女人能进这个门磕头。他的媳妇儿和老娘都不能?
守祠人站在门上清脆地敲了一声锣,喊——“敬天地,一叩首!”
静默中大家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把头轻轻地碰在地上,又直起身再垂下去。
如此三次就算完了。
宁宣赶紧起身把段圆圆扶起来,盯着她的膝盖道:“笨,跪着磕头都不会,以后离了我怎么了得?要是嫁到别人家,还不被磋磨死了?”
段圆圆不吱声,可怜巴巴地看着表哥。
宁宣叹了口气,轻轻瞪她一眼道:“很快就好了,再忍忍,来了这里以后你才能跟我摆在一起。”
真是个傻东西,别人求都求不来,她还嫌烦。
磕完头之后,基本上就散伙等着吃席。
段圆圆和陈姨妈作为有出息的子孙——宁宣的老婆和亲娘还有些别的任务。
没有意外的话家里下一代的妇女就要交代在这两婆媳手上,既然进了祠堂,宁家的男人们就表示也要让她们接受下先贤熏陶。
主要是贞洁牌坊,男人的熏陶她们用不上,——又不做生意又不考功名。
为了避免家族闹出丑事,带着她们转悠的也是个十岁出头的宁家男孩子。
男孩子长得很清秀,约莫只有十岁左右,手上还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弟弟,跑过来先跟段圆圆和陈姨妈请安。
段圆圆听他说辈分不是比自己大的人,就从包里掏出个红包塞过去。
男孩子少年老成,淡定地把红包踹到袖子里头就带着她们在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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