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第十九章_丹阳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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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这么一吼,才回过神来。

  “可……一定是四房,她们因为毒蛇的事,所以要害我儿……”

  薛老太太突然打断了她:“你可有证据说是四房做的?”

  她没有证据。

  沈氏浑身发冷,突然明白了薛老太太打断她的用意,她若是再说下去,分明就要承认毒蛇那事是她做的。所以她才担心四房的报复!她不能再说下去了,也不能揪着四房不放,因为老夫人其实是公正的,她说没问题,那就是真的没有问题。

  “这事只是个意外。”薛老太太淡淡地道,“你一会儿带云涛回去歇息吧,定国公府别院,就暂时不用来了,等养好伤再说吧。”

  沈氏见怎么闹腾都没有办法,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因为薛老太太谁都不维护,她只维护薛家的利益。

  之前云涛害得云玺无法参与其中,她没有追究。现在四房可能害了云涛不能继续,她更不会追究。因为能留下来的人越多越好。但凡会留下来的人,她都不会追究。

  薛云涛,只能这么被淘汰了。

  今日这事,老夫人自然也派人,去告诉了定国公一声。

  定国公正在和裴子清喝茶。

  裴子清再来山西,正好给他送来了四十个锦衣卫精锐。

  听了小厮的回话,讲了稀奇之处,定国公很感兴趣。

  “这事倒是有趣了。”定国公薛让把着酒杯说,“他不是第一次骑马,马怎么会突然发狂,且草料也没有什么问题。”

  “倒也不是没可能。”裴子清淡淡地道。

  薛让饶有兴趣:“你难不成知道是为什么?”

  裴子清眼睛微眯,突然问他:“你记得当初兵部侍郎高嵩吗?”

  薛让点头。这人当年立过军功,又是读书人,后来当了兵部侍郎。只是性格非常狂妄,所以不大招人喜欢,如今似乎被调去了金陵的兵部,还降成了五品的郎中。

  “当初我还只是个小司庾,因为挡了他的路,被他所羞辱。”裴子清道,“他从马上跳下来,抽了我几鞭子,还用靴子踩了我的脸。”

  薛让笑了:“我说他怎么被贬官得这么厉害,原是得罪了你!”

  裴子清一笑,眉眼间透出几分阴郁:“可那时候我只是个小官,虽然如此屈辱,却没有办法报复。”

  但是那天他进宫给丹阳说事情,她看了他的脸,问他是怎么回事。裴子清告诉了她,丹阳就想了想,跟他说:“你想报复吗?”

  他那时候还以为,她会和他说,只要他自己强大了,便能报复回去。她却跟他说,“书上有种特制的针,你回去之后做好,找个机会放在他的马的铁蹄内,就能看到他摔个狗吃屎了。且这针自己会掉,真是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怀疑你。”

  他当时虽然没有回去这样做,但她说话的时候那样的神态,那样的微笑,却让他一直都记得。

  他这一生都没怎么活得快乐过,和丹阳在一起的日子,是他几乎不多的快乐。

  尤其是和他背叛了她的痛意结合在一起,几乎是无法磨灭的记忆。无论他是有多么不得已的理由,都不能解释。

  他曾无比地想过得到她,但她高高在上,不是她能够企及的。

  倘若……她没死,还活着。那恐怕是,只能落入他手了。

  即便两人之间仇深似海,她会恨不得杀了他。

  只是她已经没有了,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但是后面的话,裴子清都没有再说了。

  他举了酒杯,继续喝酒。

  定国公听了他说的那针,却是十分好奇。派人在跑马的地方细细摸索搜寻。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裴子清也是道听途说,但反正现在也无事做。

  直到一个时辰后,有个侍卫拿张棉布,捧在手中走进来。“国公爷,我们发现了这个。”

  定国公一看,那是一根略粗,中空的短针,有个弯曲是用来固定的。他正要拿起来细看,再问裴子清这是不是他所说的那种针。

  但回过头的时候,却只见裴子清看着这针,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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