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心内酝酿要如何安慰他的话,但是他母亲的全名进入时音的耳朵后,心内那另外一根弦也岌岌可危地拉紧。
席……嫚知。
她在心内重复这名字,忽地从沙发站起身看他们,老先生循着这道目光看向她。
席嫚知……席嫚知……
等下……
席闻乐也看向了她,而时音脑内思绪忽然地乱了起来,她抚额头。
席嫚知,不是姓别的,而是姓席。
说明……不是嫁到席家的,而是席家的女儿……所以。
所以……
她看席闻乐。
所以他是跟母姓的……而不是父姓。
那么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入赘后才改姓席的。
……
——“等下席闻乐,有人在看……”
——“老席今天也来了吧?”“来了,刚走。”
……
时音回到落地窗前重新看向那个包厢,人走茶凉,灯光已暗。
她回过头看向席闻乐的时候,他也看着她,那一刻是她觉得自己离两年前那个秘密最接近的瞬间,但是越接近心的承受能力就越弱,因为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又涌上两年前的那种情绪。
因为透析了她心内的想法,所以又准备拿出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的伤人态度。
唯一能解密的就是出包厢,时音与他擦肩,近乎失魂落魄地绕开门前的长辈,寒着心往电梯方向赶。
……
姓席的不是国王,而是王后,那么国王姓什么?
那人才刚走而已,一定会搭电梯,电梯正处在两间包厢的中间位置,他用走的,时音用跑的,等赶到电梯门前时,喘着气的时音正好看见两扇电梯门合拢的那一秒,里面的他。
电梯灯光强烈又刺眼,在柏先生的西服肩上打出一块光晕,时音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她,正面的五官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英挺年轻得像是席闻乐的兄长一样,只有眼神比深海还深,下巴线条更冷峻,是一只比席闻乐还老道成熟的狐狸,他看着时音,努了努嘴,一个跟他儿子如出一辙的动作提示了与她的所有过往,然后电梯门带着沉重的音合上,心口砸下一块沉石。
她全身颤栗。
以一种体温降至冰点的状态回到包厢,长辈已走光,偌大的包厢里只有席闻乐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旁若无人地往杯子里倒酒。
“你父亲……”时音问,“原本是不是姓柏……”
“有必要迫不及待地追出去吗。”他以无比清淡的口气回。
这句话一出口就知道他的态度和情绪了,昨晚的温存又成一个笑话,时音用手指揪住门框:“所以,两年前你走,就是因为这个……你查过我……”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念得用力发抖。
杯子内酒斟满,他拿起来,轻微摇晃。
沉默。
“因为!”他不说,时音就红着眼眶继续,把他走的原因以自己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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