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讲过她待不长一个月,而且对她现在的状态毫不意外。
时音还是没说话,她慢慢地走到床头柜,从里抽出一张创口贴,贴到膝盖处磕破的地方,然后掀开被子背对着席闻乐睡下,用被子裹着湿漉漉的自己,一言不发地盯着墙壁。
不久,床面轻微地凹陷弹动,他转过身子来,从后用手臂将她枕起来。
时音湿冷的衬衫贴着他的睡衣,寒凉的背部抵到他热乎的胸膛,他用双手握起被子里的她的双手,下巴搁在她的发上,继续睡,说:“明天我送你去班级。”
她不为所动,仍盯着墙壁看。
在席闻乐再次进入深眠的时候,时音轻轻转过身,看向他下巴处那三道已经很浅很浅的痕迹。
她用手指抚摸那处地方。
后来没来由地用了狠劲,嘶一下将他伤愈的肌肤再次划破,将今天所遇挫折的坏情绪全发泄在这上面,席闻乐扎扎实实地被弄醒,他动下巴,蹙眉睁眼,用拇指抹一下,接着低头看时音,时音重新背过他,不搭理。
腰部被他的手臂收紧,时音背部又贴得他紧了些,他给的报复是在她后颈搞出了个很深的吮痕,把她都弄痛了,直接反过身子来面对他,眼神很倔很倔,席闻乐的精神则被她激起来,他把她双手都摁到身子的两边,在这种状态下将嘴唇紧紧贴到她嘴唇上,两人的呼吸冲撞在一起,他的侵略性很强,她费力地别过头:“我名花有主了你这棵名草呢!”
他停。
时音喘着气瞪他,被紧紧捏住的手腕上,他的中指空落落的。
席闻乐把她放掉了,时音背对过他,他往床头柜上拿东西,回来后将那样东西搁她手里。
时音不愿意看,他就把她的手抓上来,将这枚男式的戒指展现到她眼前,又把她不安分的身子抱拢,贴着她耳边落话:“等你给我戴!”
第二天清晨,阿兰与阿冰将早餐摆上桌,芝爱已经在吃,时音从楼梯下来。
席闻乐还没起来。
她一边喝粥,一边在脑内思考东西,芝爱看时间:“姐,到点了。”
她没喝完粥,解开发上的皮筋把长发散下来:“阿兰。”
“小姐?”
“跟他说一声我先自己去班级了,十点以后再告诉他,他现在没睡够。”
“好。”阿兰答应。
时音与芝爱一同出门。
从认识火薇开始没跟她正面讲过话,但接下来这半天让时音看出她对人处事的特点。她不会或者不屑于去用循循善诱这一招,她更喜欢让人在隐形的拳头下服软服输,就好比告诉时音:你不是我的人,我就整死你,直到你变成我的鬼。
进教室时依旧是满满的冷暴力,甚至时音摸上自己的课桌桌面时,察觉到是湿的。
往回看,高个子女生们事不关己地整理着自己的领结,火薇斜靠着椅子抬膝而坐,手里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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