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军,偏偏卢公公却当成个宝,不但热心笼络,还许与官爵。而我宁乡军自驻扎扬州以来,于百姓秋毫无犯,对于朝廷的命令也是不折不扣地执行。若非其他几镇突然反水,公公大概还想不到来泰州吧?对对对,或许在公公心目中,到时候只需一道命令下来,我宁乡军就会尊照执行吧?”
“依傅山看来,公公就是是非不明白,黑白不分,欺人太甚!”
“你你你……气死咱家了!”卢九德毕竟是一把年纪了,被傅山这一通撕破了面皮的挖苦,面上一阵发红一阵发白。伸出一跟手指:“傅山,你你你……”
傅山这话骂得字字诛心,卢九德以为宁乡军已经投向了潞王。
如此一来,大势去矣!
他眼睛一翻,就要晕厥过去。
傅山急忙向前一把将他扶起,掐了他半天人中,才让卢九德清醒了些。
卢九德心丧若死,禁不住大哭:“神宗皇帝、郑贵妃娘娘,福王爷,奴婢对不起你啊!如今大事已然不可挽回,老奴再无法可想,只有一死,只有一死啊!”
说罢,强提起精神站起来,就要一头朝墙壁上撞去。
“公公这是何必?”傅山伸出手来,一把将他拉住,似笑非笑地说:“我家将军想要个侯爵。”
“什么?”卢九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侯爵,世袭罔替。”
“对对对,世袭罔替。”卢九德惊喜得快要滴下眼泪来,只不住点头。
傅山沉吟:“还有……”
“青主,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尽管说
。”卢九德见他犹豫,又开始急了。
傅山:“我家将军去年新得一子。”
卢九德:“没问题,荫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正三品上轻车都尉。”
傅山:“我扬州镇……”
卢九德也干脆:“扬州镇效江北其他四镇,辖泰州、泰兴、靖江、如皋、通州、海门、崇明,两州四县一所,可自行任命官吏。”
傅山:“赋税呢?”
卢九德:“扬州镇可自行设置税率、税种,每年夏秋两税作为宁乡军军饷。”
傅山:“那么……两淮盐呢?”
卢九德大惊,额上热汗滚滚而下:“不能啊,不能啊,如果没有两淮盐,这朝廷,朝廷……”是啊,如果没有官盐收入,朝廷根本就支撑不下去。
傅山一笑:“卢公公,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卢九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傅山:“其实,官盐专买谁也动摇不得。不过,咱们是不是另外设置一个税种,比如说印花税。这个款项专门向盐商收取,反正他们钱多,多收一成的税也不打紧。”
“什么叫印花税?”卢九德不解。
傅山:“官府每年都会向盐商出售一定的盐引,盐商在购买盐引的时候所付的款项中已经包含了所交纳的盐税。到时候,我扬州镇可在盐印上再贴一个票据,作为他们已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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