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内院,但他心里也清楚刘蝉在院里是什么形象。无下人敢拿刘蝉开玩笑、做八卦的,光是秋狸便会让其他下人寒蝉若噤。
刘蝉听着傅芝钟颇为耿直的话,却不乐意了。
这活把他说得和老虎似的。
他噘了噘嘴,很是不满地嚷嚷,“我在傅爷心里就是这么凶恶的吗?”
傅芝钟没有答这个问题。
他拍了拍刘蝉的头顶,“坐好。”
他说着要刘蝉在贵妃椅坐好,自己则绕到椅子后面。
“傅爷,这是做什么?”刘蝉回头看向傅芝钟不明所以。
刚刚才被强烈情绪渲染过后的刘蝉,他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采。看向傅芝钟时,刘蝉的眼中透亮,只那么带着些疑惑的一眼却顾盼生辉。
傅芝钟摊开自己的掌心。
他的掌心里是一根长长的发带,是方才傅芝钟从刘蝉的头发上取下的。
“给你系发。”傅芝钟说。
那根发带是刘蝉随便选的,玄色绸质,其中有暗纹。两端由金线绣了些花纹,长长的一根,款式简单,但也好看。
“我自己系就可了,哪里要麻烦傅爷?”刘蝉嘴角带笑道,他神态自若地伸手去拿傅芝钟手里的发带。
给一个姨太太束发——那意味着是要给这个姨太太抬正。
傅芝钟不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含义。
毕竟很多规矩,都是傅芝钟教给刘蝉的。
而傅芝钟却五指握收,不让刘蝉拿回发带。
他说,“你束发总是扯发根,让人生痛。”
傅芝钟瞥了一眼刘蝉,刘蝉镇定自若的面下是怎样的忐忑,傅芝钟当然也清楚,他只淡淡道,“此处你我二人罢了,何须讲虚礼?”
刘蝉闻言,明悟了傅芝钟的意思。
傅芝钟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思及此,刘蝉心中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有些放松又有些失落,形容不出来个所以然,倒像是一团乱麻,什么味道都有。
乱麻,自然是当机立断,斩个干净才好。
“那便劳烦傅爷与我束发吧!”刘蝉垂下眼,把自己一瞬纷杂的思绪收好,他笑着转身端坐好。
傅芝钟脱下自己的手套。
他无梳,所幸刘蝉注重保养自己的头发,长发柔顺,傅芝钟的手穿梭其间时,往往都是从头到尾,一顺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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