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道道白色的回廊,在长长久久地等待之后,终于,手术室打开了门,青年还有意识,靠着枕头对徐礼露出一个笑容,极其放松的笑容……。
漫天盖地的白色让他紧张,徐礼从长凳上站起来,走过去,一刹那居然一句也想不起来。
青年光洁的额头上沾了些汗珠,徐礼犹豫着抬手,在半空中停住。
“还好吗?”他听见自己说。
青年脸色甚差,眼巴巴的渴望地望向那只停滞不前的手,而后给他一个不用担心的表情。
他们都静静的对视着,没有多余的话,直到青年体力不支,再也不睁不开眼。
季秉源一抬眼皮,看见的是这样的一个画面。
填满他整颗心的人,就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手里正拿着一个苹果,慢条斯理地削着,一言不发。
额头的头发垂下头遮住了眼睛,迷糊了面前人的面容。
那长长的蜜色的手指,骨节随着刀的移动上下起伏,美好的不真实。
大难不死的感觉。
不是因为在鬼门走过一回,而是回来发现那个人还在原地。
没有消失,没有拒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坐在他身边。
也许这个人曾经在某一刹那想过离开,可不管怎样,留下是他最后的抉择。
就像有些人使人忘记时间,而时间也使人忘记另一些人。
当一些人选择了沉浸其中,那些微小的痛苦,便能滋养生命。
此生,足以。
犹豫了一会,季秉源才笑着伸出了手,颤颤巍巍覆上专心致志削苹果的人。
徐礼把头转向他,“喝不喝水?”
季秉源摇摇头,痴痴地望着他,想说话,可是张一开口,扯到伤口,疼的直抽气。
徐礼递过杯子,“喝一点,医生交代多喝点水。”
按住边上可以升高病人上半身方便病人起身的按钮,徐礼一个高度一个高度的调节,每高一点,就打量下青年的表情,觉得对方有些吃力的时候,往回调低了些,然后问了一句,“这样还好吗?”
季秉源默默点头,捧着杯子小口的饮,眼睛一瞬不瞬,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徐礼这次没有选择视而不见,在青年惹人喜欢,期盼地眼神下,四目相对,他一脸平静,对方却心跳加快,手指不自然地与绞床单绞动。
“我好怕你会走。”季秉源的声音细弱的像是含在嘴里,双颊微微有些红。
“不过我想好了,”一本正经,季秉源深沉的说,“我第一次见到礼叔的时候,就放不下了。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隔了许久后才明白,那种放不下的感觉叫作喜欢。我知道这么说有点晚,也知道现在让礼叔接受我,会很困难。但是我有耐心,我相信只要我一直陪在你身边,总有一天礼叔会忘记过去,接受我。”
温润的嗓音说着缠绵的字眼,同时爱恋的盯着爱人的五官,季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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