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倒是规规矩矩地朝钟槿炎行了礼。关天此人嚣张跋扈,桀骜不驯,但该向钟槿炎见礼时总是挑不出错的。
钟槿炎看见他这张脸便觉得嫌恶,挥手便让关天出去了。关天一走,钟槿炎觉得殿中的味道都好闻了许多。钟槿炎吁了一口气,转头与杭清道:“母父今日莫要劳累了,早些回去歇息,晚膳我陪母父一同用吧……”
“不必了,你好生歇息吧。”
钟槿炎手头政务并不轻松,还日日往他永寿宫跑。杭清看着都替他累得慌。
钟槿炎顿了顿,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了一丝失落之色。为了掩饰不自然,钟槿炎微微低下了头:“是。”
等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殿中突然间空了下来,钟槿炎愣愣地瞧着,不自觉地就出了神,直到身边有侍从出声,钟槿炎才收起了思绪。
他突地又想起了白日里,那些大臣催促他成婚的事。从前钟槿炎只是觉得着实没有能瞧得进眼的哥儿,因而才不愿匆匆成婚。但如今,他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便更不能与哥儿成婚了。他本也是哥儿,若是再娶别的哥儿,岂不是害了无辜人?
想到这里,钟槿炎骤然松了一口气,竟有种终于可以不再头疼此事的感觉。
钟槿炎走回到龙椅旁坐下,刚提起御笔,脑子里却闪过了卓渔的身影。
卓渔。
大抵只有卓渔这样的哥儿方才叫人觉得惊艳了。
钟槿炎攥着御笔的手指骤然蜷了蜷。
不,他在想些什么?
怎能往卓渔的身上想?
钟槿炎回过神,顿时一身冷汗。
·
杭清第二日便去瞧了钟桁。
古时候发热可不是什么小事,稍不留心钟桁可能就步姜容的后尘了。
“太后。”钟桁见杭清进门,便立刻站起了身,一股药味儿紧跟着钻进了杭清的鼻子里。
杭清打量了他一眼,面色红润,虽然两颊削瘦,但精气神已然回到了他的身上。应当是已经大好了。
“可用饭了?”杭清问。
“还不曾。”钟桁抬手摸了摸腹部:“饿得狠了,竟是感觉不到了。”
杭清转头吩咐侍从去取食物,而后便走到了钟桁的身旁,钟桁忙将凳子摆好,一力代替了侍从的活计。
杭清忍不住回头扫了他一眼。
钟桁脸上已经褪去了冷酷和阴霾之色,五官顿时更显英朗了不少。见杭清瞧他,钟桁还立即冲杭清微微笑了笑。只不过之前在仇恨的黑暗中挣扎多年,钟桁并不是个常笑的人,这时候骤然笑起来,还显得有些僵硬和怪异。
杭清转过头,不自觉地捏了捏指尖。
剧情全崩了。
钟桁不应该对他有好感。一直帮着钟桁,从而获得好感度的应该是主角受。
很快,饭食被呈了上来,都是些清淡的菜色。
“吃吧。”杭清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钟桁上前。
钟桁在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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