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姿耳根红了一下,顿了顿,继续道:容炼野,我现在在医院。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冰冷挂断声,容炼野脸色僵了僵。
坐在包厢里沉默了数秒,容炼野猛灌了自己一口,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了。
你小子悠着点儿,当心死在那个女人身上。沈牧白朝男人远去的背影调侃一番。
十几分钟后,蓝色布加迪威龙平稳地停在了医院门口,容炼野还没有解下安全带,就见穿了一身病号服的女人朝车子走过来。
车窗外吹刮着冷风,马路边的丁香花书被吹得摇摇欲坠,花枝乱颤,花瓣落了一地。车内全是花的香气飘来。
女人瘦小的身影穿着那件病号服,更给人一种娇弱的感觉,仿佛风再大一点儿,她瘦弱的身子就会被吹倒。
寒风侵蚀着她单薄的身体,宋千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抬手将脑后的头发松开,长长点头发披散下来,给周身上下添了一点温度。
容炼野眸色渐沉,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了这个女人被季鹤扼制脖颈的画面来。
他快速冲到她近前的时候,女孩儿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皲裂。
可唯独那双翦水秋瞳,满满地晶亮。
在看见他的那一瞬,他似乎看见了她眸子里溢出的泪水来。
好像每每在他面前,她给他的都是一种羸弱之感。
可是容炼野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宋千姿走到车门前,容炼野开了锁,她动作缓慢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宋千姿没有系安全带,很显然她是有话想要对他说。
女人平静的目光注视前方良久,容炼野耐心被磨光,有种被耍的感觉,把叫我来就是跟你在车里赏月的?
赏月多没意思,要不咱俩做点儿别的?见女人不说话,男人又挑逗她一番。
宋千姿秀气的面颊染上一抹绯红,目光落在他脸上,满是厌恶,,容炼野,不耍耍嘴皮子你能变成哑巴?
男人狭长的凤眼深深眯起,里面波云诡谲,女人敢不怕死的挑战他,立刻就点燃了男人天生的兴致。
容炼野徒手一把捉住了女人纤细的皓腕,俊容欺身到宋千姿近前,鼻端满是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和消毒水的味道。
他并不反感这样的味道,竟是觉得熟悉而好闻,邪魅一笑,你要是想让我认真认真也可以,正好我家那位操心我的婚姻大事。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着女人的下颔,薄唇故意凑近她的,比蜻蜓点水般的距离还要敏感,宋千姿心脏窒息了一下。
容炼野,你你不要乱来!即使表现得很无所谓的样子,但宋千姿到底还是怕这个男人的。
又或者说,她胆小到谁都怕。
因为她太弱小了,弱小到没有一层坚硬的躯壳来保护她。她不像周围的人一样,或多或少身边都有那么一个人关爱着。
但她宋千姿没有,她有的只是伪装出来的那一层盔甲。
这样的宋千姿真的让人讨厌,就连她自己,有时候也会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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